用自己的身份令牌做敲门砖,到当地学官们那里拿到教学情况的详细公文。 她此行丝毫不低调,该花钱该享受时也不含糊,以至于闽地的官员压根没对她的到来升起什么警惕之心。 在这种情况下,衡玉的人慢慢顺藤摸瓜,开始摸查闽地盘根错节的官场,甚至有武艺高强的人潜入海港,探查海港的交易情况,统计交易额。 衡玉看到手下人统计出来的交易额后,唇角轻轻勾了勾,“每年上缴的税银只有三十万,但依照这个交易额,海港一季度的税都不止三十万了。” 所以在这中间,到底有多少势力盘根错节,又有多少人借机牟利、中饱私囊。 眨眼间,衡玉到闽地已经一个多月了。 她外出!一番,再回到费县时,就听山文华道:“齐夫子致仕了,他现在住进了书院里,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教书育人上。” 说着,山文华把信递给衡玉,让她自己看。 山文华口中的“齐夫子”,是前任翰林院掌院齐鹿,齐珏的祖父。 衡玉有些惊讶,“离开帝都前我去探望齐夫子,没听说他有致仕的打算。” 衡玉离开帝都不久,齐夫子在上朝时不小心摔了一跤磕破头。后面养好了身体,但身体也不是很硬朗了。 他家中子嗣出众,不需要齐夫子继续在朝中硬撑,齐夫子干脆潇潇洒洒致仕,转而进入白云书院教书育人,并且还要和陆钦一块儿写《白云书院文集》,里面的文章几乎都是歌颂白云书院的。 这封信是齐珏写的。在信中,齐珏还忍不住吐槽,说他祖父一生求直,从不媚上。没想到现在却乐意一遍又一遍赞美歌颂着白云书院。 看到这里,衡玉忍不住勾唇。 山文华见她看完信,问道:“你这回要在费县休息多久?” “休息一天,明天上午离开。”她也要抓紧时间了。 海外贸易蕴含有暴利,闽地官场中所涉此事的人都十分谨慎。 衡玉在闽地又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调查却陷入了僵局。 别无他法,只能继续留在闽地。 衡玉在闽地暗中调查,逐渐挖出不少的官员时,帝都也发生了不少事情。 除了齐夫子外,白云书院又有两名夫子致仕。他们致仕后,没选择留在家中含饴弄孙,反而经常住在书院里。 和衡玉关系最大的一件事是——肖嬷嬷感染风寒,重病在床。 信是春秋念的,念到这里,她忍不住放下信,语气担忧,“世女……” 肖嬷嬷从小照顾世女长大,说是下人,实际上算是国公府的半个主子。世女也一直把肖嬷嬷当作祖母来孝顺,现在这个事情传来,也不知道世女做何感想。 衡玉躺在软榻上,没睁开眼睛,只是说:“继续念吧,还有另一封信不是吗” 另一封信是肖嬷嬷口述,他人代写的。 她在信中说国公府已经请了大夫医治,她会在府中好好!养病,让衡玉别担心,继续在闽地忙正事。 念完信后,春秋稍等片刻,还是没等到衡玉出声说些什么。 她轻声道:“世女?” “嗯。”衡玉低低应了一声。 想到这里,衡玉一把从软榻上坐起来,“春秋给我研墨,我要写一封信。” “可世女你已经许久未曾好好休息了……”春秋看着她眼底的青黛,轻抿下唇,改口道,“是。” “你的病瞒着衡玉,真的好吗?”左嘉石坐在陆钦对面,看着他喝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