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的叹了口气,随后打起精神,平静的看向地下的柳选侍,“柳氏,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听到这声唤,柳选侍如梦初醒般,眼中有了点光彩。 她不在伏在地上,而是坐直了身子,还伸手理了理衣衫和发髻,尽量让自己不那么狼狈。 等她觉得差不多理好后,仰起头,痴痴地看向上座的景帝,“陛下,妾身是一时糊涂了才做出这事来,但妾身都是因为你啊。明明你之前对妾身那么好,你喜欢听妾身给你唱曲,喜欢妾身给你跳折腰舞……可为什么你就突然忘了妾身似的,满心满眼就只有盛昭仪。她能生孩子,妾身也能生孩子啊……” 景帝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朕冷落你,你就害人?若是后宫人人都像你这般善妒,那要乱成什么样!” 柳选侍却是不甘心,眸中盈满泪水,“妾身心中有陛下,才会嫉妒!其他女人不妒忌,说明她们心中压根没有陛下。哪个女人愿意将自己心爱之人与人分享呢……陛下,妾身待你之心,日月可鉴呐!” 景帝却是不想再听她废话半句,声音冷厉道,“来人,传朕口谕,选侍柳氏心思歹毒,谋害妃嫔,罪无可赦,赐白绫一条。” 白绫!! 柳选侍眸中是震惊的绝望,无力的瘫倒在地上,好半晌才喊了一句,“陛下,你怎能对妾身如此绝情……” 这一声凄厉的质问,让在场妃嫔们都静默无言。 夜深人静,独守空房时,她们何曾没有这样想过,陛下为何对她们这般冷情冷心。 最是无情帝王家。他宠你时,可以将你宠上天;他若不再宠你,你在他眼中不过如草芥尘土。 景帝并不看那柳选侍,只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太监将她拖下去。 一左一右的太监将柳选侍架起来往外拖。 就在这时,柳选侍忽的挣脱那太监的束缚,纵身朝着萧容华的位置冲过去。 她一把抱住萧容华的腿,挣扎喊道,“萧容华,救我,救我!”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在场的人又惊又奇。 这柳选侍怎么突然去求萧容华了? 在场的妃嫔们面面相觑,平日里也没见这萧容华跟柳选侍有什么来往啊?难不成她们之间还有什么干系? 盛南晴看着这场景,心头也不由得咯噔一下,端着茶杯的手剧烈抖了两下。 她遥遥的看向萧容华,萧容华那边也正抬眼看向她。 四目相对。 一个是怀疑迷茫震惊,跟你有关? 一个是慌乱无措,以及同样的迷茫,我也不清楚这什么情况。 萧容华咬着唇,满脸窘迫与不安,伸手将柳选侍推开,“你松开!你自己做出这种卑鄙恶毒之事,我帮不了你,也不想帮你!” 一侧的太监宫女也立马上前拉开柳选侍。 柳选侍却是疯一般的喊道,“萧容华,你怎能过河拆桥?若不是你在背后煽风点火,我也不会昏了头脑,选在盛妃生产时害她!还是你跟我说盛妃生产之日,月华宫来往走动的人多,是混进来的最好时机。你既然不救我,你也别想好!” 萧容华一脸恼怒的直视着她,“柳氏,你是疯了不成,胡乱攀扯些什么!” “我才没疯,我清醒的很。”柳选侍眼底泛红,带着报复的快意,转脸看向盛南晴,冷笑道,“盛妃啊盛妃,我听说你之前还救过萧容华好几次?呵,你真是枉做好人,救了一匹养不熟的白眼狼!她面上跟你交好,其实心里早就把你视为眼中钉。啧啧啧,被好姐妹背叛的滋味不好受吧?哈哈哈哈,真是可笑,反正我也活不成了,大家都别想好了……” 听着柳选侍这话,盛南晴的心一点点往下沉,抬眼看向萧容华。 萧容华却是用力的摇了摇头。 眼见着柳选侍还要胡说,萧容华倏然站起身来,恭恭敬敬朝着景帝和许皇后一拜,面容肃穆,“陛下,皇后娘娘,嫔妾一直将盛妃视为救命恩人,从未有过半分害她的心思,还望陛下和皇后娘娘明鉴,莫要听柳氏的攀咬诬蔑。” 景帝眯了眯黑眸,冷淡的视线在萧容华的脸上扫了两遍。 许皇后柳眉蹙着,她怎么也没想到这柳氏背后还牵扯出了萧容华…… 其余众妃嫔也是心思各异,人人都知道萧容华和盛妃交好,可现如今却闹成这样?萧容华是否参与其中,一时半会儿也难以辨别,毕竟在这宫中人心格外难测。 皇帝和皇后没发话,当事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