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抛弃,只剩下满目疮痍、断壁残垣,想要百姓们在这片土地上重新站起来,至少十年光阴。 涵之说:“将来再创女学,就要让这里的孩子们先念上书,扶意,你的心愿,姐姐一直记着,而我更需要你的辅佐。” 扶意深知大姐姐的心意,一则是信任她器重她,再则,便是怕祝镕若有变故,她不能独活。 至少现在,扶意绝没有要死的心,她不愿去想象那份惨烈和悲痛,不愿意。 看着暂居避难所的百姓们,热热闹闹地准备着过年,一切充满着希望,涵之又道:“不过眼下打了胜仗后,我最想做的事,是回京城救家人,祖母一生高贵骄傲,我不愿她受任何折辱。” “皇帝必定会用她们来做人质。”扶意说,“到时候,能不能先派人潜入京城,救一个是一个。” 涵之道:“这是自然。” 扶意说:“最熟悉京城关防的,是您的弟弟,到时候他一定会救出家人。” 可祝镕能否平安归来,眼下谁也不知道,涵之拍了拍扶意的肩膀,想要安抚她,刚好看见士兵策马而来。 此刻暮色已晚,算着时辰,前线该有战报传来。 “世子妃,王爷世子首战告捷,联军后退十里地!”士兵下马,喘着气禀告道,“王妃娘娘请世子妃速速回营。” 扶意和涵之听到捷报,喜不自禁,立刻命马车前来,登车回营。 回到营中,扶意听说了详细的战况,赞西雍罗因遭离间,导致兵力涣散,再加上我方突袭,打了个措手不及,大齐兵马可谓横扫千军、所向披靡。 闵王妃细思量后,吩咐:“即刻飞鸽传信,将捷报送回京城,我可不愿让他们过个好年。” 将士领命退下,闵王妃又对涵之说:“雍罗此番助阵赞西,送来雍罗火炮五台,是你父王最忌惮的事之一,也是我最担心的。” 涵之见扶意不明白,便向她解释雍罗的强大,绝非大齐可小觑。 他们擅长制造兵器火炮,雍罗国再往西,那些大大小小的国家,无不战败在雍罗的炮火之下。 扶意问:“我大齐的军.火呢?” 涵之说道:“当今继位后,严禁各地驻军自行制造新武器,但朝廷火器却又十年不曾改进,皇帝虽有他的一套治国之道,但军力才是一国之本。雍罗为何不敢灭赞西打我大齐,是过去三百年里,他们一直没有胜算,但等了这十年,再加上昏君无道,他们自然是认为时机到了。” 扶意叹:“当今于国,究竟有何功劳,仅仅是开科取士、广纳贤才就足够了吗?” 闵王妃道:“他还搞出了什么明莲教,那邪.教的教宗是什么,我们离京前后,在京城制造.恐.慌,用的就是明莲教的法子,说狠吧,也就是故弄玄虚,我甚至查不到他们的教.宗。” 扶意说:“如今看来,仅仅为了敛财,或许过去十几年里,也是皇帝在全国各地的眼线,想必只是创了个名目,连正经干什么,他也没想好。” 闵王妃很是不屑:“之后再见面,问问他便是。” 正说着话,营帐外传来急促的动静,有士兵闯进来说:“娘娘,郡主受伤,被王爷送回来了。” 众人大惊,王妃和涵之径直冲了出去,待扶意见尧年被送进来,已昏睡在担架上不省人事,一边胳膊包扎得严严实实,还是有嫣红的血透出来。 “怎么会这样?”闵王妃问,“她去冲锋打前阵了吗?” 士兵低头不敢应答,可见是被说中了,又因郡主要换衣裳,他们很快便退下。 在母亲和嫂嫂的照顾下,尧年换了干净衣裳,在榻上睡得踏实了些,扶意自己有着身孕,即便有心想在一旁照顾,还是被王妃和涵之劝退。 如是,直到第二天早晨,扶意再来探望,郡主已经清醒,大姐姐正在喂她喝粥。 不久后,涵之离去,只剩下扶意在身旁。 尧年对自己的伤满不在乎,冲着她笑:“一醒来就被我娘骂,还被嫂嫂责备,你就别苦着脸了,赶紧笑一个给我看。” 扶意摇头:“我可笑不出来。” 尧年不高兴:“我命令你笑,也不成吗?” 扶意急道:“郡主,您若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