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长两短,开疆怎么办?” 尧年眼神一晃,避开了扶意的目光:“和他不相干。” 扶意说:“难道郡主真的相信,开疆背叛了您,选择忠于皇帝?” 尧年故作轻松:“为何总提起他,我在这里冲锋陷阵,为的是大齐,是百姓。” 扶意严肃地说:“不先自保,如何保国,如此战况下,您把自己弄成这样,就是不自量力。” 尧年虎着脸:“行了,你们一个个轮着来训斥我,怎么就不歌功颂德,赞美我的大无畏。” 扶意说:“不敢训斥郡主,只是实话实说,我并不认为牺牲,才是实现价值的途径。” 这话没得反驳,尧年软下来:“行行行,我错了,我错了行不行?” 扶意又心疼又难过,问:“疼得厉害吗?” 尧年摇头:“顾不上疼,我好歹杀了几个雍罗人呢,心里高兴,就是可惜……” 扶意问:“什么?” 尧年抿了抿唇说:“没发现祝镕的踪迹。” 扶意心口一紧,自我安慰道:“没有消息,也是好消息,我相信他一定是遇到什么事,不得不隐匿起来。” 尧年说:“今日一战,更为重要,雍罗的火炮要上来了,十里地外的地形,我军不熟悉,而父王的目的,绝不是僵持在那里,一定要逼他们再后退十里。” 扶意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了拳头,忽然一个激灵,问:“雍罗的火炮,不在前线?” 尧年点头:“父王判断,他们原是打算用火炮打赞西,并没打算在这里恋战,只要发现我大齐不堪一击,他们立刻就会改变策略。” ------------ 第433章 你的儿子死了 扶意心里有个念头冒出来,昨夜大姐姐已经确认过,前天夜里传说赞西人抓了我朝的细作,实际并没有这么一件事,说白了便是谁也没有祝镕的行踪,赞西雍罗恐怕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你想什么呢?”尧年担心她,说道,“别胡思乱想,祝镕的身手那么好,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扶意已经有了希望,脸色也红润起来:“我大概知道,他做什么去了。” 这下换做尧年一脸茫然:“做什么去了?” 扶意说:“等今晚的战报,就能证明我猜得对不对,就是盼着别叫人发现,能全身而退。” 这一日,前线再战的胜败尚未传回大营,昨夜闵王妃发去京城的飞鸽传书,已经到了皇帝眼前。 不同的是,并非皇帝获知后昭告天下,而是这消息先散入了京城,经百姓们欢呼雀跃、众口相传后,才传到了皇帝的耳中。 消息来源不明,真假难辨,嘉盛帝撑着最后一口气,然时光飞逝,午夜子时一过,迎来了大齐嘉盛十年的最后一天,他收到了密探传来的消息。 雍罗与赞西联盟被瓦解,弟弟率主力军猛攻,初战告捷,逼退敌军境外十里地,并要乘胜再追击十里,最终的结果,很可能是要将边境线重新划定。 “雍罗的火炮呢?”嘉盛帝捧着密函,自言自语,“朕给你们买的火……” 就在此刻,尧年和扶意收到了再战告捷的喜讯,闵王妃并不得意,反而很担心大军中计遭埋伏,担心雍罗国威猛无比的火炮,就等在十里地后瞄准大齐军队。 “娘娘不必担心!”满身硝烟尘土的士兵,顾不得顶风归来吹干皴裂的双唇正滴血,兴奋地说着,“我军步步紧逼,他们一路溃逃转攻为守,雍罗人搬出了大火炮来对着我们。王爷派了一对先锋从边路强攻,再派大批人马做诱饵扰乱他们的视线,谁知那火炮,一台台都是蔫儿的,五台里哑巴了四台,还有一台自己炸了,把他们炸了大坑。” 尧年哈哈大笑,牵动了伤口,被闵王妃责备,又冷静地细问其他事,那士兵禀告道:“雍罗整个炮营四百多人,除去逃走的炸死的,我们擒获了二百零三个活口,眼下好吃好喝地供着,等着拿他们的性命和雍罗国主谈判呢。” 尧年见扶意在一旁不说话,便问:“可有祝镕的消息?” 那士兵摇头:“末将不曾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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