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怒火,强笑道:“他虽然不在京市,但寄了许多礼物回来,你跟小王去看看,有啥喜欢的,只管拿去吧。” 小王是高承鸿的卫兵兼司机,秦琴虽然满心失望,到底没戳穿高承鸿的谎言,乖巧的跟着小王去院外的军卡拿礼物。 屋里就剩下高承鸿三人,俞婉慧和他夫妻多年,他的一举一动,她都了如指掌。况且高承鸿从没有大中午开军卡回家的习惯,一个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于是忍不住问:“这么急慌慌的回来,发生什么事情了?” 高承鸿憋了一肚子的火儿,可也知道俞婉慧向来温柔贤惠,一心一意对他好了大半辈子,绝对不会做出忤逆他的事情。 当年他处在军中势力纷争里,不便动用私人关系找人,便让俞婉慧帮他找周卫国的家属,最后得知她们已经搬家不知所终。 当年他并未怀疑,主要那时候国家新建不久,处处不稳定,户口制度也不完全,要找一个名字很普通的人,实在有点难。 这么多年过去了,高承鸿都快忘记当年的娃娃亲了,如今被高凯歌挑起来,高承鸿才惊觉处处是破绽。 扭头把矛头指向他的妹妹高依兰,怒目圆瞪道:“你说!当年是不是你插手了德子娃娃亲的事,说那女孩儿搬了家?!” 他之所以会这么问,原因是高依兰不是他的亲妹妹,是他继母的女儿,带过来嫁给他父亲的。 高依兰的母亲是乡下人出身,对高依兰自小的教育就是要攀高枝,做官太太。 高承鸿的父亲建国前就是某军队的参谋长,高依兰随了她母亲的美貌,小小年纪就有不少军二代对她表白献殷勤。 可高依兰看不上他们,从她第一天踏入高家起来,就喜欢上了高承鸿这个跟她没有任何血缘的哥哥。无数次投怀送抱,打算来个生米煮成熟饭。 高承鸿从察觉她的心思后,心里十分反感。认为她跟她娘一样不知检点,仗着脸皮好看,尽做不要脸的勾搭事儿。一直躲她到他后来娶了俞婉慧,以为高依兰会收敛。 没想到高依兰火速嫁给他的好兄弟兼政委秦为仁,又怂恿着秦为仁在他家附近买了房子,日日和俞婉慧谈心交流。而后得到俞婉慧的信任,成了知无不言的好友兼妯娌,俞婉慧什么话都会跟她说,高承鸿劝了许久都没改变。 如今被自己的儿子怀疑质问,高承鸿首先想到的就是高依兰从中作梗,不然他不会蒙在鼓里这么多年。 这事儿的确是高依兰做的,当年高依兰刚生了个女儿,高凯歌已经五岁了,长的五官端正,粉雕玉琢,很有高承鸿年轻时候的影子,一看未来就是个美男子。 高依兰对高承鸿一直有执念,觉得既然自己嫁不了他,那她的女儿至少要给他的儿子,了却她心中的夙愿,不然她这一辈子都放不下心结。 如今面对高承鸿的质问,高依兰坦然的笑了笑,“德子和秦琴处对象,整个京市军区都知道了。现在提那些陈年往事做什么,没得伤了和气。” 高承鸿目光一沉:“你威胁我?” “你到今天的位置也不容易不是?老秦还一直念叨让你跟首长多见见面呢。”高依兰捋了捋耳角的碎发,笑的风情万种,“老秦现在可是首长最信赖的人之一呢,你总得为德子多考虑考虑不是?” 周燕觉得这这两天眼皮跳得厉害,从隔壁牛春花忽然转了性子,把这几年借的所有锅碗瓢盆和钱粮如数还回来,还嬉皮笑脸的说以后多多关照。到她最近走哪儿,老觉得有人跟着自己,一回头又没人。 她觉得大事不妙,总觉得有什么事儿要发生。一边叮嘱吕大成上下班要接送奶奶回家,一边把尘封在空间已久的砍柴刀磨得噌亮,以备不时之需。 很快,吕大成传来消息,说钢铁厂公告出来了,周燕通过初试,明天要去厂里参加考核。去过考核通过,有三个月的试用期,三个后考核再通过的话,那就成为钢铁厂正式工,都不用当学徒工了。 这么麻烦,听得张云兰心都揪了起来,直安慰周燕说,要是考不过也没啥,市里那么多厂,以她的高中学历,想做轻省的工种也不难。要是她不想上班,她也可以她一辈子,让她只管放宽心。 周燕听了直乐,自从吕大成跟刘秋菊夫妇俩摊牌,出乎意料的得到支持。吕大成又打算下月初八和张奶奶领结婚证分房后,这两人成天如胶似漆,你侬我侬的。眼瞅着奶奶就要嫁过去,成为吕家人。奶奶居然打算养她一辈子,不知道吕大成乐不乐意呢。 第二天考试,张云兰早早的起来给周燕做了白面面条,碗里放了一根没切的酸黄瓜,一个荷包蛋,希望她能十全十美,事事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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