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才能打开保险箱。你回宴会上,给我盯住沈媛!” 小林忙道:“那我这就联系司机送您。” “巴黎周末的高峰期,开车得猴年马月才能到?”任勤勤嘲道。 果真,酒店外的长街上,汽车果真已排起了长龙,尾灯一串串红如过年的灯笼。 “怎么办?”小林急得团团转,“你要去坐地铁吗?” 任勤勤却是眼尖手快,一步冲上前,拦下了一个正准备离去的送披萨的小哥。 “朋友,乐意捎我一程吗?” 披萨小哥是个典型的法国大男孩,见拦下自己的是一位五官秀丽、衣着考究的东方女郎,立刻露出热情的笑来。 “很乐意为你效劳,小姐,可是我还有四家披萨要送呢。” 他打开摩托车的货箱给任勤勤看。 “我赔你误工费和披萨钱,两百欧够不够?”任勤勤果断道,“我的公寓就在七区的荣军院附近,如果你能在半个小时内把我送到然后再接回这里,我再加两百欧。” 任勤勤朝小林使了个眼色。小助理手忙脚乱掏钱包。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披萨小哥痛快大笑。 “你一定是我今天的幸运女神。”他从座椅下取出一个头盔丢给任勤勤,“上来吧,小姐。我一定将你按时护送回来。” 任勤勤戴上头盔,跳上了摩托车。 “沈媛肯定管不住自己的嘴。”她叮嘱小林,“如果她要对部长夫人说庞斯的事,你一定要阻止她!” 小哥一脚轰响油门。摩托车如一头敏捷的黑犬,冲进密集的车流里,朝着巴黎的左岸驶去。 * 巴黎的傍晚是夏日里最美的时候。 来自塞纳河的凉风驱散了暑气,天空呈现瑰丽的蓝紫色。 摩托车沿着塞纳河一路风驰电掣。卢浮宫、协和广场周围的外墙灯逐一亮了起来,将这座城市装饰得金碧辉煌。 温热的风吹过脸颊,据说这感觉就像情人的手轻柔地抚摸。 可是任勤勤并没有情人,在她二十五岁的人生里,学习和工作占据了主要的时间。 沈铎倒是曾抚摸过她的脸颊。只是他还不是自己的情人。 大学四年,任勤勤只要一放假,就跟在沈铎的身边。 而沈铎只要一有空,就飞去t市看她。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陪着她在书吧里写作业。 任勤勤学习得极快,从生活助理一直做到行政助理。到了大四的时候,甚至已经能独当一面。 大学毕业后,任勤勤以优越的成绩,傲人的简历,以及厚厚一摞推荐信,如愿以偿地进入牛津攻读硕士学位。 任勤勤拿到录取信后,在沈铎面前哗啦啦地抖着:“瞧,姐也很牛!” 徐明廷却已不在牛津了。他毕业后就去了美国,先在纽约实习,而后前往哈佛继续念研究生课程。 他们再一次擦肩而过。 在牛津读书这一年,任勤勤忙得两条腿转如风火轮,在家、图书馆和实验室之间来回碾。 沈铎在牛津有一座相当漂亮的房子。两层楼的红砖房,前后花园里的月季开得美轮美奂,配置有管家佣人和司机。 可任勤勤忙起来,经常睡在实验室的小宿舍里。和衣往钢丝床上一倒,三秒入睡,一觉醒来姿势都没变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