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浅安邪魅抹嘴,忽然觉得火气全消,嘿嘿道:“小野猫,姐以后一定疼你。” “什、什么姐!”七皇女莫名一抖,捂着脸比九皇女反应更惊,偏忍不住脸上红意和笑意,嘴硬道:“你以前是我表侄,现在是我六嫂,算我什么姐!你,你干嘛乱亲人!” 从她记事起,连姜贵妃都没这么亲过她。 七皇女再次暗恼自己没出息,粉面羞红一片。 念浅安又抹了抹嘴,深觉熊孩子和小可爱只有一线之隔,前所未有地看七皇女超顺眼,并且深谙态度要诚恳,行为要偶像剧的道理,转手就来了个树咚,“小野猫,咱来谈谈正事儿。” 七皇女本能护胸,粉面更红,“谈正事儿就谈正事儿,你把我抵在树上干嘛!” 嗯? 难道树咚不够偶像剧,只是登徒子? 念浅安边反省边干笑,默默收手仰头四十五度角,自觉很诚恳很忧郁,“不想干嘛,我能对你干嘛呢?我只想帮你整治狗男女。刚才怎么没瞧见钱侍卫?就是那位传说’救’于海棠出水,拜倒于海棠裙下的那位钱侍卫。他不是自请调去御书阁,护卫于海棠左右了吗?” 七皇女先望了望天,搞不懂念浅安到底在瞅啥,默默跟着仰头四十五度角,然后才道:“宫中侍卫也要换班轮休呀!你连这个也不懂!没瞧见钱侍卫,就是他今儿不当值呗!” 念浅安顿觉自己好傻:她仰头望天是装忧郁,七皇女跟着她一仰头,活像两只梗着脖子的秃毛鹌鹑是怎么回事! 貌似她一对谁上心,就容易行为智障。 念浅安清醒认识到自己有病后,果断收起花哨,掰正七皇女的脑袋冷声道:“不懂的是你。于海棠私会完刘青卓,掉转头又去勾搭魏三公子,指不定就是特意避开钱侍卫。钱侍卫有多推崇于海棠,当年落水一事后可没少传过流言蜚语。小野猫,想办法搞臭于海棠的名声,让她谁也嫁不成如何?” 七皇女眼睛火亮,忙附耳过去。 此时二人已经返回御书阁,头先藏身的假山外枝桠婆娑摇摆,轻易盖去所有耳语。 七皇女听罢目光闪动,边钻出假山往回走,边忍不住回头看,抿着嘴低声道:“刘家是你外家。你忍心看刘家因刘公子……因刘青卓清名受损?” 刘乾是刘乾,刘青卓是刘青卓。 刘家名声好坏不归她管。 念浅安迈出六亲不认的步伐,嗤笑道:“刘青卓时不时发神经,说不定哪天连刘家也能祸害。我这是代替刘大家整治刘青卓。我忍心得很。怎么,你不舍得?” 七皇女静默片刻,用力摇头。 她有身为皇女的骄傲。 会为心上人犹豫纠结,甚至屈尊降贵地默默付出努力,但不容任何人亵渎她的真心,包括心上人在内。 于海棠不仅矫揉造作,还水性杨花,刘青卓竟会被这种人迷惑心智,先时还折磨得她即不甘又愤恨,现在却只令她觉得恶心。 一阵高过一阵的恶心。 七皇女捂嘴干呕,咬碎银牙道:“你放心,我没有什么舍不得的。我不会放过于海棠,刘青卓也别想好过!” 果然爱到深处自然黑。 刘青卓其实没对七皇女怎么样,甚至连背叛都算不上,活该就活该在刘青卓受谁迷惑不好,偏要受于海棠这朵绿茶小白花迷惑。 念浅安自然不会为刘青卓说好话,勾上七皇女的肩,摸摸七皇女泛白的脸,“真气吐了?别啊,不值得。” 七皇女忍下恶心甩甩肩膀,瞟一眼念浅安松开牙关,“念浅安,你不顾外家帮我出气,我领你的情。” 念浅安闻言一噎,原本不痛的良心有点痛了:总不能说她不顾刘家只顾魏家,是想釜底抽薪,整得于海棠离魏明义远远的吧? 她有口难言,勾肩的爪子力道诚恳,看着七皇女哟道:“领情就领情,眼睛怎么红了?感动得哭了?别啊,不值得。” 她真心受不起七皇女的感激之泪。 七皇女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