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伺候着呢。” 即便只是不曾大肆张扬的口谕,对魏府仍是致命一击。 曾经相爷府,转眼成白身。 魏明义却仍在禁军当值,没有特意赶回来。 而魏无邪父子三个,竟还有闲情吃酒。 魏二少奶奶不动声色地点头,示意丫鬟交出食盒,如来时般利落地转身回内院。 沿途风景入不了眼,泼洒天地的秋雨一声声打进心田。 公爹失势,父亲得升首辅。 她即为公爹难过,又为父亲高兴。 她还以为,她的心已经在圣旨赐婚之后、嫁进魏家之时死了。 余次辅的嫡长女被皇上指给魏相的嫡次子,注定不是好姻缘。 娘家放弃她,她也放弃了自己。 魏家上下不拿她当政敌之女,敬着她让着她,她看在眼里只觉虚假伪善。 日子如行尸走肉,直到她遇见魏明安。 彼时年幼的魏明安趴在尚是少年的孔震背上,指挥孔震在僻静的花园角落疯跑,原本病态苍白的小脸满是欢快的潮红,瞧见她半点不认生,拽着她的衣摆甜甜地喊二嫂,还坏笑着商量她,“二嫂是来躲清静的吗?爹娘不许我乱跑乱动,二嫂替我保密,别告诉爹娘好不好?” 她根本不想多管闲事,最后公爹还是知道了,亲自上手将魏家哥仨并孔震一顿狠抽。 婆母抱着魏明安在旁边看,一不阻止二不心疼,反而佯怒道:“下次再不顾惜自己的身体,还让你爹抽你哥哥们和阿震!看你还敢不敢怂恿他们陪你胡闹!” 魏明安偎在婆母怀里撒娇求情,偷偷对她做鬼脸。 她冷眼旁观,懒得解释并非她告密。 她想,小姑难缠,魏明安定会疏远她排挤她。 魏明安却不告而来,天天跑来她院里蹭吃蹭喝,山大王似的指使下人疯玩,花样百出赖着不走。 她想,魏明安定是奉婆母之命来开解她、拉拢她的。 魏明安却什么也没说,折腾完下人就安静乖巧地拈针拿线,捧着丑丑的成品笑倒在她身边。 后来,她屋里除了魏明安,又多跟来魏明义、孔震两条小尾巴。 再后来,魏明安拧着魏明诚的耳朵,当着她的面气呼呼地数落魏明诚不知怜香惜玉,休沐日就该在家多陪陪她才对。 魏明诚抱拳讨饶,真的陪她干坐在回廊下,在家晒了一天的太阳。 那么烈的日头,晒得人心都融化了。 然后,魏明安病重去世。 她的屋里,再也没人会吵闹得她头都疼了。 魏二少奶奶抚上霎时紧揪的心口,任由雨水斜入伞下,扑洒酸热眼角。 她没有勇气抗婚寻死,魏家却给了她好好活下去的勇气。 原以为死寂的心,一点一点重新活了过来。 她不再怨望娘家,也不再排斥婆家。 所以有人想污蔑魏明义的名声,她甘愿在陈太后的寿宴上挺身而出。 是她和魏明安一起,经历了魏明义和孔震的少年时期。 如果魏明安还在,现在会怎么做? 魏二少奶奶缓缓勾起嘴角,调转头走进正院,堂屋里明亮的烛火照亮她明快的笑容,“母亲,大哥稳重夫君机灵三弟正直,父亲胸中有沟壑,咱们魏家一定能化险为夷。” 正伺候陈氏梳洗的陈妈妈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