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知接头的是谁的人,左右牵连不到我身上。” 她兴致不减反增,复又催促奶娘跟上,姜四夫人也兴致盎然,比安和公主还急切,“久不见太子妃,别是有事儿耽搁了?太子就在前头,小夫妻俩新婚燕尔,半刻见不着就受不住也是有的。只是要见面要独处,怎么偏选了这么个地方,也不着人知会一声,正经夫妻倒弄得做贼似的见不得人。” 她含沙射影,看似讥讽念浅安不知羞耻离不得男人,实则暗指念浅安藏藏掖掖,私会的哪是夫君而是姘头。 左右贵妇本来好奇,听着这话反而心生退意——东宫的瓜,可不是人人都吃得起的。 余下不肯掉队的夫人、奶奶,或站念家或站姜家,再有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长舌妇。 安和公主目光一掠,淡然而傲然,“姜四夫人自家儿子的品行不敢拿出来说,倒有脸编排我的女儿?我女儿的品行,再怎么着也比人面兽心的姜元聪强百倍!” “公主何必张口闭口攀扯犬子,您是势大,我姜家却不怕!”姜四夫人攒了半天劲,正愁没机会反踩念家一脚,当即比之前更显凛凛硬气,“公主既然笃定太子妃行的端坐的正,我少不得做个见证,亲眼瞧瞧太子妃的品行如何端方!” 说罢不给安和公主开口的机会,也不给众人反应的机会,嘴里高喊求见念浅安,脚下三步并作两步,当先亲力亲为,一头扎进酒香浓郁的上房。 虚掩的门扇被撞开,砰砰两声后一静一啊,姜四夫人脱口尖叫八分惊两分慌。 声音之凄厉,吓得落后众人直如轻功附体,齐刷刷涌进屋内,看清其中情状瞬间也是一静——说好的太子妃背夫私会姘头呢?谁要看两个大男人滚床单啊呸! 然后一啊两啊,年轻奶奶们纷纷掩面避走,年长夫人们纷纷掩面偷看:哎哟哟,这细皮嫩肉,咳不对,这有碍观瞻的小断袖都是谁家倒霉孩子呀? 嘴上不说破,心里已认出姜元聪,只都不认识柳勇才。 柳姨娘没点颜色哪能卖身做妾,柳勇才是她嫡亲侄儿,在念桃然看来贼眉鼠眼十足鬼祟,其实撇开气质行事不论,长相并不差。 又被林松手下换了身锦绣皮,瞧着倒真像哪家公子哥儿。 兼之被喂足药粉,再加上姜元聪也被补足屋内本就掺了虎狼药的酒水,真正是肉贴着肉红红火火恍恍惚惚,任惊叫此起彼伏照样酣睡不醒。 好一副餍足糜糜的事后睡美男图。 安和公主抬袖掩口鼻,隔绝屋内不可描述的味道,直肠子徐氏首先打破乱象,“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何止有辱斯文?公主说姜元聪人面兽心,真没说错!”姚氏兴冲冲接话,“姜元聪这癖好虽然好说不好听,到底算不上多了得的大事儿。不过前提得是你情我愿。瞧瞧这屋里,又是药味儿又是酒味儿,桌子椅子东倒西歪,这位公子还叫撕烂了衣裳,敢情是被姜元聪用强的啊!” 她也是个看戏不嫌台高的,好话坏话全叫她一个人说了,“赶紧让人去前头问问,看哪家丢了公子哥儿,凭白叫姜元聪糟蹋了,真是天可怜见哟!哎呀,京兆府尹是不是也来了?现成就能断案子,今儿这寿酒不单没白喝,还赚了一件公绩呢!” 站姜家的或脸色铁青或表情精彩。 站念家的则置身事外老神在在。 姜四夫人哪里听得见看得见旁的,本就强撑的硬气登时泄了个精光,扑在儿子身上遮掩不住,又惊慌又心痛地指着自家下人乱骂,“都死了不成!还不快将元聪抬走,快抬走!” 她身边的妈妈丫鬟这才惊醒,慌手慌脚想上前,一时被吃瓜群众左绊右挡挤不过去,一时又听身后脚步声嘈杂,硬生生被推搡到了一旁。 定下神去看,就见不知何时院里涌进十数人,拨开众人抢到美人榻前,瞧着只是衣着寻常的寒门小户,却个个神色悲愤双目赤红,盯着榻前姜四夫人榻上姜元聪,活似恨不得当场生吃了这母子俩。 仔细再看,不难从穿着面相上分辨出是两拨人,两家人。 为首的两位老者该是两家家主,齐齐跪地磕头,说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