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紫旬冷哼一声没反驳,也就说明萧长歌说的是对的。 是啊,他喜静,不喜欢被人打扰。 “多谢夸奖,若我聒噪,公子早该命人将我丢出去了。” 萧长歌厚脸皮道,杨紫旬不语,专注写字。 不一会儿,那张躺在桌上的纸已写满了字。 似每一个字间隔都一样般,看起来工整到令人赞叹。 她还以为会更潦草些,没想与他人倒很相符。 “如何?” 杨紫旬放下笔,手擦了擦鼻子,昂首挺胸带着雀跃。 萧长歌低头,挑眉。 “越人歌。” “你懂?” 杨紫旬双眸明亮,诧异打量萧长歌。 “不懂,却听过。” “不知公子心悦哪位姑娘呢?”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这两句说的好,好到她又想起楚言对她说过的话了。 花言巧语,说的是真好。 “这你就不必问了。” 似被看穿一样,杨紫旬将纸揉成一团丢地上。 脸上的神情早出卖了他。 “可是公子让我看的,不是我自己想看的。” 萧长歌耸了耸肩,嘟嘴道。 杨紫旬突然后悔喊萧长歌来研磨,这女人怎不知收敛点,既知他心中有人何不藏着还要问出来呢? “公子这样瞪着我,更证实我说的是对的了。” “你,你还说!” 杨紫旬气急败坏道,与昨夜的他相差万分。 “行行,我不说不说。” “君子。” 杨紫旬突然冒出这话来,让萧长歌摸不着头脑。 “那盆淡金色牡丹叫君子,乃牡丹县最为珍贵的花了,今年百万盆中只产出这一盆。” “待牡丹宴过后本公子便带着它去京城。” “是。” 萧长歌没过问太多,只点点头轻应了声是。 问多只会错多,她可不关心杨紫旬带着这盆花去哪。 “然后送与本公子喜欢的女人。” 杨紫旬脸上羞怯,就像个少年遇到倾慕的女子一样。 当初她也曾这般过,不过是当年。 “红袖在这先恭喜公子了,愿公子能与佳人一起。” “怎觉得你是在嘲讽本公子?算了算了,你先下去。” 杨紫旬挥挥手,心烦气躁道。 萧长歌也没逗留,放下袖子点头离开。 寄人篱下,也该听听主人的话。 不过她在牡丹县可呆不了太久,她得回京去。 永硕过几天便道京城了,到时候京城肯定一片热闹。 回想起上一世叶子元成驸马爷的事,她必须阻止。 楚言肯定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肯定会让叶子元出手的。 京城 庞海抹了抹额头的汗,谁能想昨儿还下着大雨,今日就出大太阳了呢。 他一个长期住在宫内的,如今为了找楚钰奔波了几个时辰到问水坡。 “王爷,过些天永硕公主便回京了,您要不歇停几天?” 他一路走来路上许多坑坑洼洼地,这条路难走,过些日子永硕回来更难走。 在这么挖下去,连这地儿都会被铲平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