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儿稍微的要大一点儿。 皇帝看着两个小家伙,纵然万种的心事也都先抛下不见了,赵世禛跟阑珊行礼,以及赵元吉回说见过了皇后等,他都淡淡地应付了,只管一心地看孩子去了。 郑适汝先询问赵元吉见皇后如何,赵元吉强打精神道:“母后身体欠佳,因为还想着出席晚上的家宴,这会儿正养精神呢,我刚才吩咐荣王他们别去打扰,你也先不要去了。” 郑适汝略微蹙眉,终于淡淡道:“也好。” 这会儿阑珊走过来,道:“不如叫人打听着,等皇后娘娘好些了,咱们一起去?” 郑适汝回头一笑:“嗯。” 阑珊见皇帝的心思不在这里,便又把郑适汝拉了一把,悄悄地问道:“你跟方家的人说了没有?” 郑适汝皱皱眉道:“已经说了。他们呆头呆脑的还不大信呢。”说着又笑道:“你也知道,我现在身份不同往日了,所以说的话,也不如往日有用了。” 原来是因为江为功的事情,赵世禛虽出面让两家和平解除了婚约,但是毕竟还要顾及他们大族的颜面,不便于强行施压让他们认可江为功。 另外很重要的一点是,对于赵世禛而言,因为阑珊的缘故,他对江胖子也很有几分“爱屋及乌”的意思。 虽然以前阑珊在工部的时候跟江为功最为亲近,也曾引得赵世禛的羡慕嫉妒,但现在情形大不一样了。而且赵世禛也清楚江胖子是个心无邪念的人,且的确有真材实料,所以他自然而然地也一并高看着江为功。 赵世禛认为江为功配方秀伊竟是绰绰有余,这门姻缘摆明是给他们方家面子的。 可这方家的人既然这么有眼无珠不识货,他也懒得上赶着。 在方苏两家解除婚约后,阑珊知道方家看不上江家,便悄悄地跟郑适汝说,让她从中调停,劝劝方家。 郑适汝叫了海擎的人进京,自然把该说的道理都说了,只可惜就如同她方才对阑珊告知的,她如今降为王妃,说的话自然不如当太子妃时候一言九鼎不由分说。 郑适汝又笑道:“不过也怨不得他们,你的江大哥,的确是太其貌不扬了些。难得秀伊那小混蛋竟喜欢,还以为她只迷荣王那样的脸呢,当初难为她为了追荣王那么不知廉耻,谁知现在竟像是碰了头似的,反而对江胖子鬼迷心窍。” 阑珊听她提起方秀伊的糗事,也想起方秀伊之前为了赵世禛那种撒泼撒赖的架势,不由抿嘴一笑。 又忙正色道:“这当然是真金不怕火炼。江大哥人好,方姑娘才慧眼独具的嘛。又叫做姻缘天注定,海擎那边若不肯同意,可真是犯了傻。” 郑适汝啧道:“可不是么?这些人啊,以貌取人外加目光短浅。我也懒得多话。” 阑珊想了想,笑道:“我有一个主意,不知可不可行。” 郑适汝忙问,阑珊便凑到她耳畔说了一会子,郑适汝听罢笑道:“你这个主意算是以毒攻毒,歪打正着,我觉着可行。” 阑珊见她答应,便笑道:“既然你也觉着可以,那我就放心的用用看罢了。” 两人说了此事,郑适汝道:“你们虽暂时不用去见皇后,是不是得去瑞景宫?” 阑珊面有难色,往里看了一眼,皇帝没有要放端儿的意思,她就小声道:“能推脱过去就推过去罢了。我是不想多照面的。” 郑适汝嗤地笑道:“我看你能推到几时。” 阑珊端起茶啜了口,大言不惭地乐着说道:“横竖能推过一次,我就得过且过一次。” 渐渐地到了晚间,外头已经上了万寿灯,点了新烛,隐隐又有鼓乐声响。 宫女太监们来往穿梭,人虽多却有条不紊,将宴席摆布妥当。 吉时将到,有人道:“皇后娘娘到,容妃娘娘到。” 这两个人竟一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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