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么说你知道我的心意呢,我也正好想吃点清甜可口的。” 脸上露出舒心的表情,晏成书举手拿茶,那茶却有些凉了。 回头往外,偏洛雨玩的乐不思蜀。 阑珊早就察觉,立即起身重新给晏老斟了一杯热的。 晏成书将茶杯捂在手掌心:“那位荣王殿下如今住在县衙里?” “是。” “可知道为了何事?” 阑珊就把那日赵世禛想调自己去监管临淳二县堤坝复造的事情告诉了,说道:“一来我从没管辖过这样大的地方,心里难免畏怯,二来,总觉着这位荣王殿下另有所图似的,所以向他举荐了陈四叔。” 晏成书自始至终倒是没什么惊讶的表情,听阑珊说罢才道:“如果论起做事来陈四的确是极佳人选,他是个老经验的,有他在决不至于出错。但……” “但怎么样?”阑珊诧异。 晏成书笑笑:“许是我多虑了,陈四做事是不差,可若让他去统辖这两个县的人,处处面面俱到的话,我怕他会力有不逮啊。” 阑珊迟疑:“这……” 晏成书却摆手道:“罢了,不说这个。若是荣王留在太平镇是为此事,倒是省心了,就怕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晏叔叔觉着他是为了什么?”阑珊顿了顿,又思忖说道:“但是葛梅溪最近也在太平镇,葛知府是东宫之人,难道他们两个有什么接洽吗?” 晏成书笑看她一眼:“没什么。不管荣王意图为何,既然他留在这里,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不能先吓坏了自己的胆。对了,说起葛梅溪,你觉着葛公子如何?” “葛公子……”阑珊有些意外晏老居然问这个,却仍是老老实实地回答:“相处到现在,觉着他像是个赤诚坦率的人,并不是那种纨绔。” “你这评价倒也不错了。”晏老眸中含笑:“葛梅溪虽不算绝顶良配,却也算是难得之人” 阑珊本来不懂,心里想了又想,才惊跳起来:“晏叔叔,你的意思是?” 晏成书笑道:“你的脸都白了,我的意思自然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怎么,看你跟他相处甚好,你竟丝毫也没往那方面去想?” 阑珊慌忙摆手:“我只当葛公子是个能相处的知交。何况他又是知府公子,能跟他结识对我自然也有好处,若是晏叔叔指的是男女之情,那实在是从未有过,何况莫说是我,就算是葛公子也绝不会虑及此事!” 阑珊只觉着晏成书实在是太过异想天开,她跟葛梅溪做夫妻么?这怎么可能。 莫说她心无芥蒂,只说葛梅溪那边从来当阑珊是男子,怎么会无端端说起这种事。 “葛梅溪那边不成问题,只看你这边就是了,你若是有心,我自然可以促成你们两人。”晏成书却仍是一脸淡然。 又觉着好笑,又觉着不可思议,隐隐地大概还有点害怕,生怕晏成书真的不管不顾当了真。 阑珊忙说道:“晏叔叔!我说过我不想再嫁的,现在这样就很好!这辈子,有言哥儿、阿沅……还能守着您,我已经很知足了,情愿以这样的身份终老至死。” 直到现在晏成书脸上的笑才敛了起来:“姗儿……”晏老微微地叹了口气,将茶杯放在了桌上。 堂下出现了令人不安的寂静。阑珊想再解释两句,可心急如焚,却又怕冲口而出说错了什么冲撞到晏老。 直到晏老重又开口:“当初你来寻我,一身男装,风尘仆仆,我看你的容貌、举手投足里竟有几分你父亲年轻时候的样子……” 突然有些伤感,晏老抬头,目光在头顶的梁柱上扫了扫,才又稳定心神:“你要按照自己的心意而活,我虽不敢苟同,但也由得你去,甚至还出面给你要了监造一职位,可你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么?” “晏叔叔……”阑珊的心怦怦乱跳。 “我当时想的是——这孩子还不知道外头做事的辛苦,我若是拦阻,以她倔强的性子反而会更不信,那我索性由得她去,等她在外头碰了壁,累了,甚至于惹祸了……自然就知道回头了,我也可以顺势再把她带下来。” 阑珊瞪大了双眼。 晏成书却望着她又笑了:“可是你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很让我意外,你果然不愧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