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对东宫的人出手,真是嫌命长。” 王鹏竖着耳朵听着,又碎碎念道:“原来这天子脚下也不太平啊,我们那小镇子都没这种事儿!” 阑珊说道:“咱们镇上哪里有这许多人?你看看。” 王鹏环顾周围,果然区区一个小店人满为患,而且几乎每个人所操的口音都不同,显然是天下八方而来的,龙蛇混杂十分复杂。 李先生吃着面,慢悠悠地说道:“龚少保为人迂腐,儿女缘薄都早去了,膝下只有一个孙女儿,爱逾性命,若真出了事儿,只怕老头子受不了,也跟着一命呜呼呢。” 王鹏很看不管他的做派:“出了这种事,你是什么口气?” “怎么了?莫非要我哭天抢地?若哭一哭有用,我自然大发慈悲就哭了。” 王鹏很生气,扭头看阑珊:“你听听他这话!真没心肝!” 阑珊笑道:“别恼,先生心其实是好的,只是话有些糙而已。” 李先生冷飕飕地,若有所指:“我不喜欢甜言蜜语虚与委蛇,只做实事,说实话。” 王鹏瞥了眼李先生,突然道:“你也是光说的好听,那你去找人啊!那才是实事!” 李先生不屑理他。 王鹏道:“你也不能了吧?哼……”他故意大声对阑珊道:“舒监造,不如咱们去找,如果是你,一定没有问题!” 舒阑珊忙道:“嘘!别这样嚷嚷。” 王鹏道:“我又不是胡吹,他们这京城脚下的官儿啊说着名头响亮,若论起真才实干来,哪里比得上舒监造!” 王鹏这话本是瞧着李先生说的,是故意来挤兑他,不料李先生没有反应,旁边却有人听了正着。 当下邻桌探头过来:“这位兄弟说的舒监造,是什么人物,真能找到那失踪的女孩子?” 王鹏不假思索道:“当然!” 他答应的这样响亮且快速,阑珊拦都来不及。 旁边李先生却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也不生气,也不拦王鹏,仿佛等着看好戏,又或者是想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莽汉子出糗。 阑珊深知京城之中最忌讳强出头,怕惹事,便忙打断众人问话,拉着王鹏匆匆地上楼去了。 王鹏还是不服,道:“怕什么!舒监造你又不是不能,而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若我有这种能耐,立刻就开干了!” 阑珊笑道:“你怎么就知道我能呢?我若不能,岂不是栽了大跟头?” 王鹏瞪着眼睛道:“我就是知道你能!再说,栽跟头有什么了不起,我是捕头,见到这种事儿就想管,横竖试一试,成的话能救了无辜的女孩子,不成的话只掉掉面子,不痛不痒而已!很划算嘛!” 阑珊听着,别说,这也是一个“话糙理不糙”。 这夜,正要安歇,突然楼下有骚动声响。阑珊睡的本浅,闻言便披衣起身。 不多会儿,就听到敲门声响,声音十分急促,又有人道:“豫州来的舒监造在此吗?” 阑珊还未开门,外间王鹏冲了进来:“什么人!” 听到他出现了,阑珊才打开房门,抬头看时,面前站着数人,为首的身着官袍,面白无须,双眼焦灼,嘴角有一颗红红的燎泡。 “我乃泽川县衙捕头肖蔚,特来拜会舒监造。”肖蔚说着,眼神迟疑地看阑珊,似乎不确定眼前的人是不是自己要寻的。 “我正是舒阑珊。”阑珊拱手,“不知肖捕头深夜来到有何要事?” 此刻廊下已经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人,阑珊瞥了眼,发现除了王鹏外,李先生赫然也在,只是他好像仍不想参与其中,只远远地抱臂站着看。 肖蔚面露难色:“能否入内说话?” 阑珊略微迟疑,终于后退一步请他入内,王鹏也欲上前,却给肖蔚的人拦住,王鹏叫道:“我们是一伙的!” 肖蔚回身点了点头,他手下之人才放了行。 肖蔚这次前来,不是为别的,正是为了少女失踪案子。 案件发生在泽川,县衙上下压力极大,又加上京城内派了特使,众人越发如刀在脖子上一样。 肖蔚身为捕头,首当其冲,只不过这案子他跟踪了很久,始终没有进展,自己也是急得团团转,嘴边的疮便是上火而来。 吃饭的时候王鹏嚷嚷的那几句,给在客栈内暗查的差人听见,便传给了肖蔚。如果是平常时候,肖蔚自然不会把这些只言片语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