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幸灾乐祸。 虽然他的安排没有派上用场,还差点被东方承朔的人比着给切脖子了,有些憋屈,却也切切实实的解决了他的危机,还坑了东方承朔一把。 东方承朔现在可比他要憋屈得多了,只由几个无名之辈就毁了东方承朔的打算,这效果比他亲自出手好像还要好那么一点。 不过。笑意不过一瞬,他又抓到了某个关窍,顿时眸光暗了暗,来祭扫的小寡妇薛氏......雇来的车夫? 他想到某种可能性,心里一时难以形容是个什么滋味,不过,余光瞟到东方承朔的冷脸,他心里就只剩下舒畅痛快了,至于别的感受,等留到回去之后在床头再说。 小厮低声汇报,末了,小心劝道:“二爷,东方承朔带人回城了,要不要先回嘉兴避一避?” 摇椅上,正在闭目养神的荣绩睁开眼睛,冷嗤:“小爷为何要避,这跟小爷有什么关系?” “万一他查到是谁怂恿那侯孙去康庄,坏了他的好事,怀疑到二爷头上......” 荣绩不耐烦的道:“就是查到小爷那又如何,打赌又触犯了哪条法令?去康庄的又不是小爷,谁规定康庄只能让他东方承朔去了?再说,小爷还能将林二春供出来。” 小厮想想也是,不吭声了,安静的立在一边。 荣绩又问:“对了。东方承朔的人进去康庄这么久,到底在里面做什么?难不成陆家还藏了什么宝贝?让人远远盯着,别靠近,看他在搞什么鬼。” “是。” 荣绩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指尖敲着摇椅的把手,突然道:“你说,要不要找童观止要点银子花花?今儿小爷可是救了他的命。” 小厮正要附和荣绩说话,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唧唧唧”的声响。 荣绩收回手,盯着窗边桌子上放着的一只蟋蟀笼子,黑着脸道:“去,将它扔了,扔远点,看着就烦!” 小厮犹豫了一下,“二爷,这黑将军可是让您赢遍苏州府无敌手,赢了不少彩头的。” “让你扔就扔,哪来那么多废话!” “小的知道了。” 屋内清静了,荣绩仰面躺着,突然自语:“林二春这臭丫头到底要做什么?东方承朔被这么个女人盯上了,还真是倒霉,女人就是小心眼。要是纯粹只给东方承朔添堵倒还罢了,要是敢利用小爷做别的什么......” 这会天已经擦黑了,刚刚冒雨到家的林二春突然连着打了两个喷嚏,小福连连催促她喝姜汤。见她一饮而尽了,又噼里啪啦的跟她汇报她不在家的这几天,桃花酒的准备情况。 “花瓣和整朵的花都分开洗净了,酿着呢,罐子也准备好了,就等姑娘回来处理了......” 林二春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她正在神游太虚,想着不知道她找荣绩办的事情有没有什么效果。 东方承朔一直没有在苏州府露面,也无人谈及他,她就猜到他是秘密行事,那她偏要领了公门中的人过去,揭穿他的行踪,给他添堵,能添堵到什么程度她也不清楚。 这是她对荣绩的说辞。 荣绩只当她是一个得不到就因爱生恨的女人,本着看热闹的心答应了她的小小要求——她只要荣绩让人唆使侯宗宝去康庄,再引江明过去。 这要求的确是小得不能再小了。荣绩满口答应了。 侯宗宝这个纨绔在苏州府很出名的,要论纨绔,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他有什么背景和靠山,基本上常在苏州府混的人也都知道。 上一世林二春做生意在苏州府待的时间不短,就跟侯宗宝打过交道,被他调戏了一回,不过当场东方承朔就帮她讨回来了,差点将侯宗宝的嘴给打烂了。那时东方承朔已经恢复了身份,侯宗宝再横也只能吃下这个亏。 上午林二春在府衙前看热闹的时候,认出来黑着脸不高兴的同知江明,就想到了侯宗宝。 当然,这只是跟荣绩的说辞而已。林二春心中是有别的计较的,但也没有什么底气。 她并不知道童观止会怎么做,甚至还不确定他一定会去康庄。她只是直觉童观止的不高兴跟东方承朔有关。可他是明着去跟东方承朔对上呢,还是暗着来,她贸贸然引了第三方人过去,会不会破坏童观止的计划? 这些她都不确定。 不过,她想,童观止现在还不到破釜沉舟带一大群人跟东方承朔硬拼的时候,而东方承朔本来就对童观止有杀心,在解决童观止的路上还吃了那么大一个亏。 如果童观止去了康庄。东方承朔是有可能再下杀手的。那天,童观止神色不好看,一定是处于颓势,第三方人的加入说不定就起到作用了呢,这第三方就算跟童观止不是一伙,至少跟东方承朔是敌对的。 上一世林二春虽然不关心朝堂之事,但处在王妃这个位置上,也还是不可避免的接触到一些信息。她就知道江南官场跟朝廷的微妙关系。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