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被风吹落,柔软澄明的阳光里带着一种难以察觉的萧条。 秦韵捧着肚皮在花园里慢慢散步,林瀚海已经两天没有回过家了,但她也比一开始看得开了,从来不多问。有时候林瀚海半夜回来,秦韵醒了,感觉到他满身酒气的爬上床,倒头就呼呼大睡,等他睡熟,秦韵会在黑夜里睁开眼,坐起来抓过他的衣服检查有没有可疑痕迹和气味。她每次都有收获,总是能看到新的口红印,还能闻到不同类型的香水味。 秦韵当年在奢侈品店做过柜姐,大部分的香水,她一闻就知道是什么。 他经常能在林瀚海身上闻到两种不同的香水味,一种是jeanpatou的joy,还有一种是tomford的oudwood。两种香水味道截然不同,风格差异很大,很难有人会同时喜欢上这两种味道。她疑心病重,拍了很多证据,甚至还对比这些不同颜色的口红印唇形有没有区别。 所以秦韵认为,林瀚海不止在跟一个女人厮混——不止一个比只有一个要让她心安一些,如果只有一个都让他这么乐不思蜀的话,秦韵就要有危机感了。倘若林瀚海只是在外面跟人厮混,那么他只是玩玩而已,不会真的丢下家庭不管的。 等孩子生下来,林瀚海的心自然就回归家庭了。 想到孩子,秦韵便想到医生的叮嘱,还想到了孩子在b超上的模样。 这个孩子百分百是有问题的,所以她做好打算,等孩子一生下来,就来个狸猫换太子,把有生理缺陷的孩子换成一个正常的男婴。 以林瀚海的性格,他肯定不会怀疑自己,所以这个计划她认为的天衣无缝的。 在花园绕了一圈,秦韵便有些累了,她觉得肚子有些不太舒服,一种生猛的力量从子宫传来,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了。旁边佣人要扶她去休息,却见秦韵猛地一皱眉,脸色霎时白下来,她死死抓住旁边佣人的手臂,吩咐道:“给老爷打电话,说我要生了。”说完,一大滴汗从额头下来。 秦韵疼得受不了了,而别墅里,一早就有林天安排的医生在待命,还有私人医疗队,第一时间把秦韵送到妇产医院去。 她上了救护车,还能有力气吩咐:“送我去仁爱妇幼医院。” 前面司机说:“可是夫人,最近的是综合病院,仁爱要远几公里,您看是不是……” “叫你去哪你就去哪儿,废什么话!”她一早在仁爱妇幼医院安排了人,计划好怎么完美无缺地把孩子掉包,甚至做好准备,要是出什么意外就把孩子流了,正好不用费尽心思把这孩子送出去。 而秦韵要生了的消息,也在第一时间通知了林天。在电话里,林天的眼线跟他一五一十地报告:“夫人情况不太好,但她坚持要去仁爱医院,那段路出了车祸,正在堵车,过去起码要增加十五分钟的车程。” 林天当机立断,“告诉司机,让他把人送到沪市综合病院来,不用给她说。” 傅医生眼见着要下班了,他正好也要去沪市综合病院。之前秦韵预产期的时候,她就去仁爱医院住了一阵子,不知道最近抽什么疯,又闹着要回家住。眼看着都要生了,不住医院往家里跑,这不是折腾是什么?偏偏她脾气大,谁说都不听,非要回家住,要守着林瀚海。 结果现在要生孩子了,放着近的医院不去,非要去远的,里面闹什么名堂呢? 林天稍微认真想了想,就想到了一个可能性。秦韵这个孩子是有问题的,有生理缺陷的。秦韵几个月前就知道了,但是秦韵没有选择引产,反而是决定生下来。林天作为孩子,没有办法去干预秦韵的决定,所以他一直让人监视着秦韵,免得她弄出什么幺蛾子了。 他立刻赶到医院,正好碰上了他聘请的私人医疗队把秦韵送过来,秦韵已经是半昏迷状态了,但还没有危险。现在是中午,快要接近傅医生的下班时间了。林天手上给他发了一个短信,问他手术结束没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