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你姑祖母可好,你祖母可好?” “家里都好,只是我们住在乡下,行动不便,不能常来府城看望您。如今节下,我来前祖母备了些山货叫我带来,不值什么,请您尝个野意儿吧。”何子衿奉上礼单。 宁太太命接了,笑道,“劳你祖母想着了。”又问何子衿家里几个弟妹,知道何家的孩子都在书院念书,宁太太笑,“小孩子家,是该多念些书。朝廷广施仁政,如今县里也有了书院,多读书,便能明理。” “您说的是。” 宁五奶奶忽然道,“太太,上次跟咱们阿杰一道来家的,姓何的后生,叫何洛的,不就是弟妹娘家那地方的人么。说来都姓何,跟子衿是不是同族?” 何子衿道,“五奶奶说的是洛哥哥吧,洛哥哥去青城山求学,难不成您家公子也在那里念书?”何洛求学的地方还是沈素衣锦还乡时推荐给他的,极有名气的先生,姓薛,住青城山。当初是冯姐夫推荐给沈素,沈素取得功名还乡时推荐给了何洛。何洛中了秀才,在家盘桓几月便去了青城山念书,极少回家。 宁五奶奶笑,“我就说哪里有这么巧,一个地方,一个姓,多是同族的。看,我一提子衿就知道。” 小陈氏看向何子衿,眉眼淡淡,柔声道,“他们小一辈的孩子,我就大多不认得了。” 宁太太笑,“不是一辈人,你又嫁来咱家十来年,哪里就认得了。倒是子衿,跟阿洛年岁相仿,且是同族兄妹,想是少时常见的。”一听这称呼就知道是极熟的。 “我跟洛哥哥自小一道长大,后来大些,才不在一处玩儿了。”何子衿道,“如今洛哥哥在青城山求学,见的就更少了。” 说到读书的事,大家共同的话题还真不少,譬如,说到青城山求学,宁家也有孩子在青城山就读,再说到青城山的大儒薛先生,何子衿又有话说,“我舅舅也曾受过薛先生的指点。”接着再来一句,“说来还是我姑丈让我舅舅去薛先生门下求学的。”还有譬如,“我在姑祖母家附学时的女先生也是姓薛,我还说呢,我家里人都跟姓薛的先生有缘。”间接表明自己也是受过教育的小小少女啊。 反正一通话扯下来,宁太太与宁五奶奶都觉着:唉哟,这何家虽是小户人家,可家风族风都是不错滴呀。何子衿她爹虽至今只是个秀才,可也是正经功名啊。何家孩子都在念书,连何子衿这么个丫头都识得字,有教养,懂规矩。就是族里也有何洛这样会读书的少年,何家还有几门不错的亲戚,婆媳两个都是书香门第出身,越发觉着何家还是可交往的拐着八道弯的亲戚哪。 就这么东拉西扯的,何子衿中午在宁家用了一顿午饭,临行前宁太太道,“我家里的几个丫头受邀去了总督府,不然你们定是投缘的。” 何子衿笑,“明年我还过来给您请安,不怕见不着。” 大家又说笑几句,宁太太命丫环婆子好生送了何子衿出去。 拜访过李家宁家,接下来何子衿就安心在陈家别院里侍弄花草了,斗菊会去岁参加过一次,也算有些经验。这次何子衿还格外搭配了花盆,花盆是特别烧的,朝云道长给设计的样式,用朝云道长说是古朴雅致,这四字都占全了,可见他这花盆好到什么地步。何子衿没看出啥古朴雅致来,不过,她也承认,比大街上十文钱一个的要好些。 待到了斗菊会的日子,芙蓉坊派了车马来接了花过去。因何子衿是上一届的前三甲,这次不用参加预选赛,直接进最后一天的决赛。有芙蓉坊出面,何子衿便不必抛头露面了,父女两个早盘算好去街上逛逛。 何子衿早计划好了,买哪些东西,在哪儿吃饭,在哪儿游玩,她天天爬山的脚力,自己倒是逛的乐呵,险把老爹走断腿。何恭见闺女兴致颇高,也想陪闺女逛一逛这府城,咬牙强撑,逛到傍晚天黑,回到别院腿都不会动了。下车都是沈山扶着的,何子衿扶着她爹另一胳膊,小没良心的道,“爹,你就是太缺少煅炼,你可才刚三十,走一天路就撑不住了。” 章氏笑,“我都觉着脚酸,大爷是念书的,当然不一样,倒是姑娘好脚程。” 何子衿得意的挑眉,“爬山练的。” 刚下车,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