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林知县有戏了,她心里极为高兴,差点推着孟溪过去。 孟溪踌躇片刻,上前见过林时远:“多谢知县主持公道,盐镇有大人你这样的知县,实在是百姓之福。” 她的语气生硬,神情也很平淡,哪里像是一个真心道谢的人?孟竹都要急死了,堂妹就不能笑一笑吗,姿势不能柔美一些吗,怎么看起来那么勉强呢?林知县都亲自过来替她做主了,此时只要稍许加一点劲,肯定就能促成好事! 孟竹替她着急,孟深却更为奇怪:这么好的机会,她真的放过了吗? 林时远却没想这么多,只当孟溪是累了,柔声道:“孟姑娘,此乃我分内之事,你不必道谢。” “怎么不必道谢?”王氏高声道,“我们孟家总是受了知县你的大恩,请知县一定赏脸来我们家吃顿饭才好。” 孟溪无言。 孟竹也符合道:“是啊,是啊,知县你一定要来,我堂妹烧得菜可好吃了。” 林时远道:“我如若想吃,来仙游楼吃便可。” 一听就是拒绝了,王氏跟孟竹也不敢强求。 此时赵奇峰道:“师妹,你想必累了,快回去歇着吧。” 孟溪点点头:“多谢师兄,今日也劳烦各位师兄了。” “怎么是劳烦,也是我的错,我没有早些发现……罢了,此事说什么都晚了。”赵奇峰摆摆手。 路上,孟溪向义兄道谢:“若没有哥哥,我只怕要坐牢的。” 然而孟深还在想刚才的事,这样好的机会,孟溪竟然没有抓住,实在让他大为吃惊。难道这一世,孟溪真的对林时远全然无情?不太可能,毕竟林时远都那么主动了,刚才他也听见了,林时远还专门来吃她烧得菜,甚至都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 若不是爱慕,又是为何? 而对于孟溪来说,这样一个家世好,年轻有为的知县,也是良婿之选。 “林知县对你这样,你对他就没有一点想法吗?”孟深实在忍不住心里的疑惑。 前世她是很喜欢的,今世林时远这般,也是讨人喜欢的,可是……孟溪淡淡道:“他这样的人,我不应该喜欢他。” “你说什么?”孟深心头一震。 “我不应该喜欢他。”他与她之间再不会发生任何事情,孟溪岔开话题,“哥哥,你晚上想吃什么,我烧给你吃。” 孟深却没有开口。 前世那个风雨交加的晚上,她躺在马车里,曾说过一句话,“哥哥,我不应该喜欢林时远,不应该……” 她那时已经认识到错误,可是已经晚了。 有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 莫非孟溪也是重生的? 是了,必然是的。 难怪她今世会去学厨,难怪她不搭理林时远,难怪她对自己…… 她记得他带她去京都的事,她也记得那日他们一起坠下山路,一起丧命。 她对自己好,是因为想弥补那天的事情吗?孟深在这瞬间,一切都想明白了,她希望他成为贡士,希望他想起身世,不过是为了她自己的心安,这样她就不欠他了! 不欠了,她就可以跟他分道扬镳,毫无牵扯。 他忽然冷冷一笑。 孟溪一愣:“哥哥?”这笑为何如此古怪。 “我不想吃任何东西。”孟深道。 为何? 孟溪问:“哥哥是何处不舒服吗?” “没有。” “那为何都不想吃东西?”孟溪看他脸色难看,总觉得他是病了,不然他怎么可能不想吃她烧得东西?她走上两步仔细端详。 小姑娘盯着他,目光似乎要穿透他的眼睛直到心底,孟深的脸颊忽地一热,挑眉道:“你看什么,我说不吃……”她的手掌忽地覆上来,落于他额头,带着一点凉意。 她的眉眼近在眼前,还有她的唇,吐气如兰。 孟深感觉自己的心差点蹦了出来,他的呼吸也不由变重,竟是有种莫名的冲动。 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夹杂着各种情绪,在他体内窜动。 “好像也不烫……”她缩回手,“为何会没胃口,要不要去看看大夫?” “不。”他眸色幽深,“我没病。” 不,他或许是病了,得了一种哪怕是挨打,哪怕是要挨针,也想留在她身边的病! 他是该治治了,而如何治,只能是回京都。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我相信你这次会真的回。 孟深:必须的。 作者:看好你哦。 林时远:欢送。 作者:千万别再回来,不然我下针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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