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贺关,正努力修复二人关系,并且非他不嫁。 如此复杂狗血的四角恋关系,要是哪个人写出来的,真特么该拖出来用小皮鞭抽一顿。 胡云旗酒到第三杯,在心里恨恨地想。 烈烈北风穿城而过,有人心事郁结醉倒在城南酒吧,也有人没脸没皮喊屁股凉,要脱裤子。 “跑太快,再不脱两瓣快冻成一大块了。”贺关夸张地打着哆嗦,皮带抽出扣眼,成心逗徐百忧似的,“我没穿秋裤,看见我白花花的大腿,你可要意志坚定把持住。” “贺关。”徐百忧指尖冰凉搭上他的手腕,“陪我演场戏。” “好啊。”贺关爽快,他不正演得带劲。 “你听我说。”由搭改握,徐百忧使出不容儿戏的力道,“今天下午江茹玉来找过我。” 贺关身形一滞,迅速敛去笑容,渐起的愠怒笼罩脸庞,“她去找你干什么?” “和以前一样,想阻止我们继续来往。” 真假参半的谎言最容易令人轻信,徐百忧已先于贺关进入戏中,“我现在又开始怀疑,是江茹玉指使人搜查和跟踪我。” “为什么?” 贺关的确认为江茹玉是个喜欢小题大做的女人,但如果真是她做的,未免太多此一举,明明她们已经有过正面交锋。 “因为除了她,我再想不到第二个,有能力也有动机的人。”谎言通常经不起推敲,徐百忧不间断地接着道,“我只是怀疑,还拿不出更切实的证据,所以需要你陪我演场戏,来验证我的推测。” “演什么?”贺关被带入语境,目光高度警惕,不自觉地瞥向车窗外,“演给跟踪你的人看吗?” 车窗外什么也没有,徐百忧已经反复确认过很多遍。 她之所以认为跟踪她的人手法专业,正是因为他们像来无影去无踪的幽灵。 只是她神经敏锐,运气足够好,才会在偶然间发现纰漏。 “如果是江茹玉的人,我们演完之后,她目的达到,一切也许会到此为止。”徐百忧说着,手已经不露声色地探上男人半解的皮带。 十指蹁跹妖娆,只看这靡靡的调情动作,很难想象,此刻手的主人仍置身事外一般,保持着与之动作不符的镇定与沉着。 贺关吓的不敢乱动,“卧槽,演什么戏需要脱裤子?!” “强奸未遂。”徐百忧吐字坚决,如落子不悔。 “不行!” 贺关脸色骇然大变,立刻强行制止住她,口气更冷肃,“徐百忧,演什么我都可以陪你,唯独这个不行!绝对不行!” 有那么一刹那,他甚至都怀疑,徐百忧已经知道了他荒谬至极的过去。 “贺关,我们没得选择。”手腕被箍得生疼,徐百忧耐着性子说,“如果我们不演到极致,你觉得江茹玉会信吗?” “她信不信,关老子屁事!”贺关扯近徐百忧,字字煎油烹火,“如果真是她暗地里玩阴的,我就去找她把话讲清楚。老子正大光明追女人,还轮不到她来指手画脚!” 徐百忧毫不退让,当即反问:“万一我的推测是错的呢?被她知道有人跟踪我,她会不会借机对付我?你能保证吗?还有事情如果闹大了,会产生什么后果,你想过吗?” 事发突兀,贺关当然全部都没有答案,已经被她的提议激怒,无法冷静思考。 他凭着本能,也开始厉声反问:“我陪你演完戏然后呢?江茹玉疑心重,你能保证她一定会信吗?不信,怎么办?信,怎么办?你又想过吗?”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