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佬竟侧过头、垂着眼皮低低笑出了声来。 温舒唯:“……” 温舒唯一下愣住,眼睛瞪得更大,着实是震惊了:“你抽疯啊?被我揪着耳朵还这么高兴?” 沈寂笑完,目光重新落回她脸上,微一挑眉,“你才知道老子疯?” 温舒唯:“……” “老子要不疯,能被你个傻里傻气的小丫头片子迷得神魂颠倒死去活来?” “……喂。”温舒唯脸蛋不争气地发热,手继续揪着他,低声道,“我可在生气,别以为你说两句好听话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少在这儿嬉皮笑脸插科打诨。” 沈寂又盯着她看了会儿,冷不丁淡声:“对不起,我错了。你别生气。” 温舒唯:? 温舒唯再一次愣住,怀疑自己耳朵出毛病了——沈寂是谁?大家伙青春岁月里的狠人校霸,响彻三军的海上利剑,身上背负着多少传奇和故事的人物,卧是一条龙,站是一头熊,从他口里说出“对不起我错了”六个字的惊悚程度,简直堪比天上下红雨。 温舒唯目瞪口呆,支吾了好半天才道:“你、你这就认错了?” 沈寂的表情很平静,“嗯。” 她:“……” “道歉不行,说吧,我怎么做才能让你消气。”沈寂脸上没什么表情,说着,他还很认真地思考了几秒钟,而后非常冷静地向她给出一个提议,“要不我牺牲一下,以身相许,躺平任操?” 她:“…………” 好大一个牺牲,真是见者感动,闻者落泪。 温舒唯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陷入沉默,无言以对。 几秒后,沈寂瞧见眼前的姑娘松开了揪他耳朵的小手,毛茸茸的脑袋垂下来,眉头皱得紧紧的,忽的,又裹着被子唰一下转过一百八十度,拿一个粽子似的娇小背影对着他。 连那撮翘在她头顶的呆毛都在宣示着无声的愤怒。 沈寂挑挑眉,倾身,从背后凑近了瞧她脸蛋儿,“还生气呢?” 温舒唯心里不舒服,把脑袋别过去,不理。 沈寂又从另一侧贴近她,嗓音低低的,夹杂着寡淡烟草味的呼吸喷在她雪白的耳垂上,“我家宝贝儿这么舍不得我?” 温舒唯眼眶又红了,咬咬唇瓣儿,回过头看他,深吸一口气吐出来,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平稳如常,“你这样吓唬我,我不喜欢。” 沈寂握住她纤柔的双肩,将她身子扳回来,面朝自己。他低眸静静地注视着她,片刻,淡声道:“这不是吓唬你。” 温舒唯牙齿用力,嘴唇咬得更紧,不吱声。 沈寂开口,语气沉稳平静,再寻不见丝毫往日的戏谑散漫。他很冷静地说:“我十九岁进军校,正式入伍,穿上那身衣服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一切都不同了。” 温舒唯没有出声打断,安静地听他说。 “知不知道,我们大学的第一堂课是什么?”沈寂说。 温舒唯摇头。 “是宣誓。”沈寂神色冷峻,说,“我是一名中国人民解放军,我宣誓,服从党的领导,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服从命令,严守纪律,英勇顽强,不怕牺牲。” 温舒唯听他说着,忽然泪湿眼眶,用力握住了他的手。 “苦练杀敌本领,时刻准备战斗。绝不叛离队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