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牡丹莞尔一笑,说:“你觉得我想干什么?” 杜泉皱眉冷声道:“这么喜欢故弄玄虚……的话,还请回吧,我天生愚笨,还真猜不出你的心思。” “你可不愚笨,丫头,开个玩笑而已为何如此戒备,难道是银九同你说了什么?”她略显委屈地嘟了嘟嘴,低声道:“我就是过来和你说说话,顺道给送你一盒新调的香,谁知你竟不喜欢。哎,真是可惜。” 都这个时候了还装模作样,论脸皮厚,杜泉还真是甘拜下风。 于是谢绝,“我不用香。” 她冷冷看着一脸笑意的牡丹,忽然扫见她挂在耳朵上的两个紫金葫芦坠子。脑子里“噔”一声,猛地起身从腰间扯出腰带,用匕首划开针线,刀尖一挑,就将先前牡丹给的那个紫色绸缎香包狠狠甩在地上。 那里头似乎有东西在蠕动,她余光瞥见牡丹站了起来,心念一动,怀里的凤影便像一条红蛇扑向牡丹的脖子,而她脚踩着香包,用匕首瞅准最中心的位置用力扎下去,随后便扔到墙边的火盆里,又将酒坛子打破全都倒在上面,快速点了火,“轰”那香包立马燃着冒起了紫蓝色的烟雾。 她这一套动作极快,像是影子在移动。火烧得旺,烟雾打着旋儿飘了出去,杜泉走到牡丹跟前缓缓收紧凤影,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还以为你高明多少,原来也是个下三滥!” 牡丹被勒得满脸通红,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说:“你……你能催动凤影!” “哼,你不知道的好多着呢。”杜泉没看她而是盯着火盆,外面的丝绸烧完,露出里头的一些药材,还有藏在缝隙里的小虫子。她现在眼神极好,离得老远也能看清那些好像红线似的虫子被火烧得乱窜,最后被烧死,她掀开腰上的衣服,那里有一排红点,应该都是那东西咬的。牡丹就是操纵这些玩意儿跟踪她。 听闻南疆那边有巫蛊师能操纵蛊虫,牡丹或许还和那些人有关联。 回来时,银九特地嘱咐她提防牡丹,定是早就在她身体里发现了这些东西,所以才在礁石上替她拔毒,以他的医术,应该已经将蛊虫清除了,一想到之前有这些虫子钻入她血脉之中,她就发抖。 难怪那绿色汤药古怪恶心,那味道和这些蛊虫烧焦时一模一样! 她用力的擦了擦腰间的那些血点,狠声道:“昨天夜里,是你!是你捣鬼将我引入密室,又……操控我和那鬼巫说话。你也想知道怎么重生,你也在觊觎我这个魂器!对吧!” 经过昨夜那一遭,她这结巴的毛病竟奇迹般的好了大半,只要语速缓慢,已与常人一样。 在银九面前假装,是不想多事。可在牡丹跟前,她真懒得装。她压低声音,一字一顿地质问牡丹时,还颇有几分气势。 “你……松开,我……我有话说。”牡丹被勒得干呕,双手死死抠着脖子上的凤影,杜泉伸出手,它便回到她掌心。 她鄙夷道:“之前你还骂泽秋夺舍而生恶心,现在看来,你也不遑多让。” 牡丹咳嗽着说:“我没有……我咳咳,真的。” 杜泉坐在沙发上,甩着凤影,嗤笑道:“有时候客客气气地说话,有的人就是不知好歹。牡丹,你得意洋洋,不就是觉得自己偷听了一点秘密么?可我实话告诉你,我根本不怕你去和银九说,比起你们这种躲在阴暗处的毒蛇,他行事好歹坦荡,要打要杀我也能来个痛快。你的算盘可没打好!” 牡丹伏在沙发上喘气,好一会儿才缓过神,脖子上留了一道红痕,可见杜泉下手之狠。她揉了揉喉咙,不舒服的咳嗽了几声。声音沙哑道:“你说得没错,我确实想知道御灵之术。可我不希望你死,我只希望我们能联手,这次,我也没伤你呀对不对。” 杜泉:“我凭什么和你联手。” 牡丹向前探了探身子,极为认真道:“因为你想活想逃,想找你阿婆,可现在你却爱上了银九,丫头你不舍得离开了,你动摇了!你必须找个帮手一起,否则你会沉沦下去的。” 杜泉笑出声,指着自己说:“你说我,爱上,银九?这真是天大的……” “笑话么?丫头,你不承认也罢,可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你对他,到底有没有动情。” 杜泉:“……” 牡丹坐起身拍了拍旗袍,又坐得端庄,抿了抿碎发说道:“人人都觉得银乌术冷血无情比铁板还硬,可我倒是觉得他心软得很,最重要的是,他还是个死心眼儿,否则也不会因为年少时一句承诺便固执到现在。丫头,女人的直觉很准的,你没感觉到么?他对你……和别人不同……” “没有!” 杜泉这一声回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