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件儿都带上,随我去江南,做个书童小厮管事都可,游历山川,增长见闻。” 宜臻情不自禁随着他的话想去,仿佛已经看见了自己潇洒自在地在外行走,见识大好河山的景象。 她太心动了。 “但是不行的。” 小姑娘垂下眼眸,“我不敢。” “被发现的话,祖母会打断我的腿的。” 卫珩抬眸瞥了她一眼:“胆小鬼。” 宜臻撇撇嘴,不和他争辩这个。 也是直到此刻,她才终于想起来要问:“你为什么会在这儿?如何进来的?穿成这样做什么?你不是早就回越州了吗?” 少年转了转脑袋上的草帽,语气淡淡:“有事要寻你说,翻窗进来的,掩人耳目,今日回。” 祝五姑娘如今已经很习惯卫小少爷的言语方式了,蹙着两只秀气的眉毛:“你若有事要寻我的,大可以派人来通传一声,或者托人送信来,谁教你就这样闯进人家屋子了的?” 但明明是她占理的事儿,却不知为何越念越小声,脑袋低垂着,一副很怕他的模样。 “我再有半个时辰便要启程了,来不及通传,送信太费工夫,倒不如直接来就与你说了。事出从急,实在抱歉。” 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启程? 启程回越州吗? 那非要来寻她说的,一定是很要紧的事儿吧。 难道是父亲又出事了? 一下子,宜臻旁的什么都不追究了,咬了咬唇:“你说罢,我什么都能承受。” 卫珩不知道她究竟又想到了哪里去,摆出这么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你什么都不必承受。” 少年单手叩着窗棂,“我今日来,一是告诉你,西南那边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你父亲去黎州任通判,黎州知州叫纪高谊,与卫庄人情往来不少,也认得亭钰,你父亲在他手底下就任,过的会比在京城还顺心,你不必为此担忧。二是你给我记住了,京城水深,皇家尤甚,往后几年风雨飘摇的......站直了,别耸肩耷脑的,我与你说正经事。” 小姑娘吸了吸鼻子,把手并在两侧,直起身,仰脑袋瞅他。 两只圆溜大眼睛湿漉漉的,睫毛粘了几根在一起,楚楚可怜......楚楚可怜。 卫珩咽下要继续教训她的话,叹口气,缓缓道:“皇家水深,且个个作死,不论你祖母你二姐是怎么做事的,你都少掺和,尤其离太子远着些,免得被他拖累的连身家性命都不保不住。离惠妃也远着些,她联系你你也少搭理,她这个人野心太大,想法太多,偏偏手段又不够,注定活不长久。离大长公主远些,庄子隔得再近也别去。还有,你最好离季连赫也远些。” 他顿了顿,“免得被他带偏了,脑子都不太灵光起来。” 宜臻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困惑道:“那我离谁都远着些,我就没有伙伴了。” “书籍是聪明的小姑娘最好的伙伴。” “你不是说我蠢笨的不行吗,我又不是聪明的小姑娘。” “那就多和书籍做伙伴,努力长聪明些。” ...... 宜臻不太高兴地鼓起脸。 少年勾了勾唇,把草帽往下一压,语气平淡:“或者你要是实在寻不到人说话,可以给我写信。” “卫庄有最快的马,最灵慧的信鸽,最矫健的骑手,你在信封上打个圈,走的会比皇帝的八百里加急御信还快。” “你为什么这般厉害?” “什么?” “你为什么这么厉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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