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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是江淮第一才子,风流舒朗,文采四溢,他的诗词极受文人的推崇。”翁季浓只以为他是认真的想要知道玉郎是谁。

    把他夸得天花乱坠的。

    末了又添了句:“许多小娘子和夫人都很喜欢他呢。”

    元琛心中冷笑,许多小娘子都喜欢他?她也是咯?

    伸手拿起来翻了翻。

    “哥哥,小心,我还没有看过呢!”翁季浓看他用力翻页,忙呼道。

    元琛胡乱看了几页和谢韶棠拿给他的那几本诗集差不多,都是些酸诗,这些人整日里不干正事,只忙着悲春伤秋。

    专讨翁季浓这些不知世的小娘子喜欢。

    元琛酸溜溜的说道:“那你拿上榻来做什么?”

    这张榻是他们两人睡觉的地方,放本别的男人写的酸诗算什么,元琛气闷。

    “睡觉前看一看嘛!”翁季浓无辜地说,眼神还盯在他手上。

    仿佛深怕元琛把诗集弄坏了。

    元琛一本正经地说:“在榻上看书对眼睛不好,明日再看。”

    说着就要把诗集放到榻旁的小几上。

    翁季浓想了想,知道他说的对,毕竟诗集每日都可以看,她也不着急了,细声叮嘱他:“那你放好哦!”

    “嗯。”

    翁季浓看他放好诗集,躺回榻上,看着帐顶,不怕死地说:“这是我收集的第六本诗集了,哥哥,你说玉郎也才二十几岁,怎么就这么……”

    话还未说完,便被元琛堵住了。

    窗户支开一条细缝,夏日的晚风吹过,热气蒸腾。

    元琛醋喝多了,又热又酸,渴口极了。

    正着急着呢,面前突然出现了一颗水蜜桃,水蜜桃用白釉盘子盛着。

    格外诱人,元琛拿起咬了一口,甘甜可口。

    剥开桃子的皮,才发现,水蜜桃的枝叶下面还藏着两颗粉嫩嫩的小桃子,元琛只觉得惊喜,手忙脚乱地采摘下来,小桃子并不青涩,反而粉白圆润,极其漂亮,惹得他心生怜惜。

    捏了捏,是两颗香甜的软桃。

    元琛仿佛找到了两个大宝贝,他最喜欢吃软软的桃子了,饱满多汁,甜丝丝的。

    一阵大风刮过,“砰”的一声,窗户被风吹合。

    元琛下榻,中衣松散的穿在身上,系带堪堪挂在一起。

    阔步往桌案走去,倒了一杯茶,返回榻边,从被子里捞出翁季浓。

    元琛声音低哑:“喝点水。”

    翁季浓眼角坠着水珠,脸色烧红,浑身无力,只能借着他的臂膀坐起来。

    软绵绵地靠着他,小口小口的抿着水。

    “甜吗?”元琛看她娇媚的面庞,忍不住问。

    翁季浓肩膀一缩,眼睛水雾朦胧。

    想到帐中他在她耳边的低声呢喃,害臊极了,她以后再也不想听到甜这个字了。

    与她们第一次亲亲不同,这次的亲密彻底颠覆了她的想象。

    怎么,怎么还可以这样!!!

    翁季浓恨不得永远埋在被子里不要出了。

    翁季浓再也记不起什么玉郎,什么诗集,只羞怯地道:“我想睡觉。”

    出口翁季浓又被自己的声音惊住了,这嗲得要命的声音是她的吗?

    元琛又是闷闷一笑。

    翁季浓吓得赶忙躺好。

    元琛把茶杯放到小几上,拿过诗集,悄声走到衣架前,把诗集塞到自己明日穿的衣服的衣兜里,这才满意了。

    上了榻搂住背对着他的翁季浓,低语:“好梦。”

    第27章

    “以岁之正,以月之令……”

    翁季浓面东而跪,垂首聆听宜阳县主吟诵祝词。

    待宜阳县主吟诵完祝词,奚少君举着托盘上前一小步。

    翁维溱拿起托盘上的碧玉笄,弯腰插在翁季浓的高髻上。

    到这儿及笄礼才算进行了一半。

    春芜扶起翁季浓。

    “我们阿浓这才算是个大人了。”翁维溱面上带着难得的欣慰。

    今儿是翁季浓的好日子,发髻高挽,衣着庄重明艳,天蓝色织金曳地长裙外披杏红宽袖对襟衫草绿,肩头臂弯挂着嫩黄色披帛。

    面容虽娇嫩,但气度矜贵,被众人目光M.IyIGuO.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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