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沈止直接伸手过去——拉开了姜珩的衣襟。 姜珩脸色淡然地看着他,眸色深不可测。 沈止一边扒着他的衣服,一边道:“你的眼神有点吓人。” “嗯。”看着沈止这么“主动”,姜珩只觉得愈发口渴了,慢慢道,“想剥光你。” 沈止搭在他里衣一侧的玉白手指一顿,眉眼间顿时染满了笑意,悠悠道,“公主殿下一直这么主动,真是让下官受宠若惊。” 明显沈止是误会了某方面的什么,姜珩静静地盯着他,却不开口解释。 沈止的手指灵活地一勾姜珩右肩上的衣物,露出了肩上的纱布。他出门前就准备好了东西,轻轻解下纱布,低声道:“快愈合了,换药时应该不会痛的,忍忍。” 姜珩默然了一下:“不碍事。” 沈止摸出药膏,看了看快愈合的伤口,小心翼翼地涂抹上去,顺口道:“碍事,怎么不碍事?女孩子留个疤可不比男孩子,男人皮糙肉厚的……” 话未说完,他就被姜珩封口了 以唇封唇,相当有效迅捷。 这儿可是诏狱,姜珩这么“香肩半露”地和他亲密接触,随便来个人都得吓一跳。沈止想退开,却被按着后脑勺退不了,只能唔唔抗议两声,凭着记忆和直觉,有些别扭地把干净的纱布一圈一圈缠了回去。 两人都没有闭眼,也没有其他的举动,两双黑眸近得可以看到眼中的彼此,一双温柔明净,仿若浸水珍珠,一双寒凉冷淡,幽幽凉凉。 沈止觉得自己的冷汗都要下来了,好容易结束,姜珩才放开他。他抿了抿唇,发觉确实是自己口误,小声道:“……小男孩也不能留疤,多不好看。” 姜珩没理他,三两下将衣物穿好,沈止又将有些乱的地方理了理。姜珩很自然地拽住他的左手,捋开袖子看到那条红绳,语气平淡:“我记得你说过,若是以后碰到送你红绳的‘小姑娘’,就会成亲。” 沈止头一次感觉自己完全挤不出笑容:“……” 他当然记得,面前这位主儿还祝他喜结良缘。 沈止揪心地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抡圆了巴掌往自己脸上呼。 真疼。 姜珩的手指慢慢摩挲着那根红绳,继续道:“我会等你想起来,只是别让我等太久,静鹤。” 他磁性微哑的嗓音叫出“静鹤”二字时,似乎有意停顿咬重了音,听得沈止的耳根都酥酥麻麻的,细细的痒到心里,像是被芦苇轻轻扫过。 沈止不甚自在地别开目光:“嗯。” “还有,”姜珩皱了皱眉,“离卫适之远点。” 沈止茫然:“为何?” 姜珩面无表情:“他长得太碍眼了。” “……”沈止心道,你真是我的公主。 他啼笑皆非地点头应了,姜珩的脸色才松下来,伸手抚了抚他的脸颊,“回去吧,我会回来。” 沈止再次点头,心中也明白要将姜珩尽早捞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这是圣上迁怒下的诏令,并非像上次那样,是北镇抚司自主抓人。 沈止慢吞吞地走出诏狱时,卫适之正靠着墙望着远方发呆,直到沈止绕到他身前笑眯眯地叫了一声,他才猛地回过神来,看沈止的目光极其复杂。 沈止将钥匙递给他,眉眼弯弯的,黑眸温柔:“多谢卫兄。” 稍稍一凑近,那股熏香混杂着淡淡药香的气息又飘了过来,卫适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