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歪头想了想,还是没冒出头,转身轻手轻脚回了屋,想着姜珩说不准会过来,等了会儿,却不见人来,不禁有些小郁闷。 毕竟两人已经好几日没见过面了。 他的假一完,好似姜珩也开始跟着忙起来,晚上都没怎么过来。 一直郁闷到下衙姜珩也还没出现。 沈止琢磨他可能是过来见户部尚书的,出了户部的大门,想到流羽不会再来接他,又觉得有点不习惯。 岂料一出门又见到了静候在马车旁的流羽。 沈止笑起来,拍拍流羽的肩膀,道:“怎么还偷闲过来了?” 流羽任由他拍,等他说完话,才侧身让开,默不作声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沈止这才上了马车,不出意料地见到了姜珩。 不等他说话,姜珩便主动开口,说了一下这几日都去哪儿做什么了,沈止坐下,听他说着,揉揉额角,哭笑不得:“只要不是去寻花问柳,我也不管你。” 姜珩抿抿唇,有点不开心。 沈止眼里全是笑意:“怎么突然就想到告诉我行程了?” 姜珩道:“淡月教的。” 沈止抬起他面前摆着的茶杯,却被截住。沈止无奈,只好给他顺毛:“我相信你不会做什么对不起我的。淡月怎么突然又教你这个?” 姜珩古怪地看了看沈止,默然半晌,道:“她又看上我大哥了。” 沈止道:“……” 突然有点心疼姜梧…… 说起太子,沈止才又想起其他两位来。姜渡被关了半年,出来老实多了,也没来烦他了,倒是姜洲,时不时来沈府一趟,就为了找沈尧。 虽然姜珩说过姜洲态度奇怪,大概是因为真正的含宁公主姜璎,但他到现在都还摸不清姜洲到底里里外如一的小白花,还是个什么样的人。 只能庆幸沈大尚书有先见之明,把家里两个孩子都送出了京。人非草木,若是同另一个人待久了,生出些感情,那就剪不断理还乱了。 姜珩不想同沈止说起这些烦心事,注意到沈止的倦色,轻轻把人带到怀里,道:“……其实你不必如此。” 沈止抬眸。姜珩的心情似乎很不好。 姜珩低着头,道:“只要你陪着我就够了。” 沈止一愣,想到姜珩斥责那几个嚼舌根的官员,笑了笑:“左右都要找点事做,但凡做事,又总会有气受。该气的不该气的我都不气,就没人能让我委屈着了,你也别太忧心了。” 姜珩皱眉:“都听到了?” 沈止但笑不语,注意到马车停了,掀开帘子看了看外头,发觉已经到沈府后门了,回身在姜珩脸上轻啄了一下:“别在意那些有的没的。我先回去了。” 他抬脚要走,又被抓回去亲了会儿。姜珩咬咬他的耳垂,道:“红色很适合你。” 沈止愣愣地看了下绯红色的官袍。 他的肌肤白皙,衬着这颜色,当真是人如美玉。 姜珩又亲了亲他,眼神深深的:“……总有一日,我也会让你为我穿上红色。” 沈止晕晕乎乎下了马车,从后门进了沈府,迟钝许久,才终于反应过来姜珩那句话的意思。 成亲……吗? 沈止若有所思地抬头看了眼天边残缺的月,心想,若真是有那一日,他倒是不介意是嫁是娶。 只怕不会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