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一脸的茫然加委屈,却并没有立刻走,而是小心翼翼地又看了眼她,问道,“太子妃息怒,敢问是属下说错什么话了吗?” 陆念锦冷笑,“这话你得回去问你主子!” “……”蔡浥听陆念锦这么一说,就知道自己在这里是问不出什么了,只好道了声告退,灰溜溜地离开了回心楼。 松风里。 无羡公子已经熄灯躺下。 蔡浥站在床边,看着漆黑的寝房犹豫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忍不住出手,在窗框上三长两短地敲击了五下。 竹榻上,无羡公子听到暗号,睁开眼,扯过一旁的外裳拢在身上,借着满室清幽的月光朝窗边走去。 打开窗户,他冷淡地觑了蔡浥一眼,掀唇问道,“这么晚了,何事?” 蔡浥一脸讪讪,“回主子的话,是这样的,属下方才去送箱笼,不知因何惹恼了太子妃,问太子妃,太子妃也不肯说明因由,只让属下来问主子。” 无羡公子微微地挑了挑眉头,心里浮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你将刚才送箱笼过去的事细说一遍。” 蔡浥道了声“是”,然后一五一十地将进药房后发生的事情,两人的对话,以及陆念锦的脸色全部复述了一遍。 说完后,他又用力地挠了挠头,疑惑道,“太子妃是在属下说完让她穿着您送她的衣裳给您瞧瞧,才特别恼火的,可属下委实不明白,就这么一句话,她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无羡公子:“……” 他很不自然地绷着脸,握拳抵在唇边咳了一声,看向蔡浥道,“这个,你无须明白。” 蔡浥正要问为什么。 无羡公子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逐客道,“夜深了,回去吧!” 蔡浥,“可是,主子……” “嘭!”只听一声响,他话还没说完,面前的窗户就被无羡公子给关上了。 可怜的蔡浥窝了一肚子疑惑,碰了两鼻子的灰,他做梦也没想到,他一身高华,清冷不似凡人的主子竟然会给女人送肚兜,而且一送就是一大箱笼。 一阵夜风吹过,凉飕飕的。 他弱小又无助地抖了抖肩膀,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忽然觉得背后有一阵痒意袭来,只是很快,那种感觉又消失不见。 他只当是自己多疑了,径直离开松风里,找了个地方歇着去了…… 松风里寝房,无羡公子这晚又做了梦,梦里妖娆的女子穿着胭脂色的肚兜,肤色雪白,眼神撩人。 只是这一次,不再是她缠上他,而是他捏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揽进了怀中…… 一夜很快过去,次日清早,松风里后窗的花盆里,又多了一捧白色的齑粉,风一吹,很快就与尘埃一起消失无踪。 回心楼,陆念锦醒来后,总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要紧的事,直到看见芸姜进来伺候,她才倏地反应过来,是钻心蚁,蔡浥昨日碰过的箱笼上被她下了钻心蚁,而她因为和无羡公子赌气,将这茬忘得干干净净。 想到这里,她哪里还坐得住,忙撩起床帏喊芸姜帮她更衣,穿好衣裙后,简单洗了捧脸,便迫不及待地朝药房走去。 芸姜原本还想跟着一起去,出门时,被她一句话打发到了厨房给秦嬷嬷帮忙。 她则用最快的速度赶去了药房,找到解药后,正要亲自送去松风里,结果出门时,药房后窗处却传来一阵响动,接着一脸浮肿,表情痛苦到近乎狰狞的蔡浥就出现在她的眼前。 陆念锦见他这副样子,心里愧疚不已,忙朝他疾走过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