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里的解药递给他道,“你中了我下在箱笼上的钻心蚁,这是解药,快服下。” 蔡浥忍了足足一夜这钻心的痛痒,却没想到,害他中毒的人竟然是陆念锦。 他心里原本想要杀人戾气一下子散去不少,接过解药,扒开塞子一饮而尽,然后看着陆念锦,呼吸喘喘,狐疑地问道,“太子妃为何要在箱笼上下毒?” 陆念锦也不瞒她,直言自己对芸姜有所防备。 蔡浥一脸耿直,“不过就是一箱笼的衣裳,芸姜看见了还能坏事不成?” 陆念锦无语,她拧眉看着蔡浥,“你昨夜回去,没问你主子?” 蔡浥道,“问了,主子说我不必明白。” 陆念锦呵呵冷笑了一声,“你主子说得对。” 蔡浥:“……”他觉得自己夹在两个主子之间,就像个傻子似的。 绝望! 陆念锦调配的解药效果很好,这短短一会儿,蔡浥身上刺骨的痛痒已经消失,脸上的浮肿也消退下去。 “既然毒解了,就回去吧!”陆念锦看了他一眼,说道。 蔡浥闻言,心思一转,却道,“太子妃,这钻心蚁的毒药你还有没有,能不能给属下一瓶?” 陆念锦一脸防备地看着他,“你要这个做什么,莫非还想报复回来不成?” 蔡浥听她这么说着,忙否认道,“太子妃明鉴,属下绝无以下犯上的想法。” “那你用来作何?” 蔡浥道,“国师将王天良交给了属下处置,属下觉得那钻心蚁用在他身上正好。” 陆念锦一听是折磨王天良那丧尽天良的东西,立刻卸下防备,豪放道,“你等着,我给你拿十瓶。” 一刻钟后,蔡浥抱着十瓶钻心蚁离开了回心楼。 而城外十里处的一座地下水牢中,一个蓬头垢面,满身狼狈的男子突然剧烈地打起喷嚏,睡得正昏沉的狱卒被他的喷嚏声惊醒,提着带有倒刺的鞭子走过去就是劈头盖脸一顿抽,一边抽一边狠狠骂道,“连博野侯府的小世子你都敢动,用他来改命?你也不看看那般金贵的命格你消受不消受得起……那狗屁道士要是真有本事,他怎么算不出来你会有这么一天……” 狱卒抽了几十鞭子,打累了,堵了王天良的嘴,又回去继续睡。 回心楼。 陆念锦又在药房待了一会儿,卯时正刻,才回了东暖阁。 秦嬷嬷已经将早膳备好,芸姜正帮着摆盘。 陆念锦净手后落座,秦嬷嬷递了双玉箸给她,道,“姑娘想吃的酸辣粉,老奴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今儿中午就能做给姑娘。” 陆念锦闻言一喜,“这么快?我还以为有些调料要到蜀中去采买,得过上几个月才能吃到。” 秦嬷嬷笑了笑,解释道,“采买调料这事老奴是交给陈伏的,也是这小子运气好,竟然误打误撞寻到了一家专卖川蜀口味的新式调料铺子,一下子就将姑娘要的花椒、胡椒、番椒什么的全都购置妥当了。” 陆念锦听秦嬷嬷这般说着,心里却有种奇怪的感觉。 据她所知,云朝烹调所用的调味品并没有后世那么丰富,只有盐、酒、梅子是主料,另有姜、蒜、茱萸为辅料,像花椒、胡椒、番椒、八角什么的,都是用来入药的,根本不会有人将其用来做菜,更别说当成调味品大肆贩售。 除非,那人和她一样,也是来自于后世。 想到这里,陆念锦的眉心狠狠地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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