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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望,此酒楼外表富丽堂皇,但同他一样来酌酒之人却少之又少,不知是为何。

    没等先生回答,很快他回过头,又问道:“几日前在下便到此地留宿了,听闻,清欢渡乃一侠肝义胆的侠客,先生又何来采花贼之说?”

    说书先生放眼望去,酒楼里寥寥无几的酒客,除了面前这位客官,再没人竖起耳朵听他扯掰,他摇了摇头,索性走下中堂,坐在这位客官的身边,为自己倒了小杯酒,竟同他聊起天来。

    他道:“咱们这地方姑娘与其他地方不一样,长得那叫一个水灵,再如何,清欢渡也是个带把儿的,客官切莫轻信人言,什么侠肝义胆,锄强扶弱,都是为逞一时之快而打下的幌子。”

    客官来了点兴趣,半信半疑的看了先生一眼,坐着没什么事,不如听听这些八卦来打发些时间,他道:“爱美之心也能理解。”

    说书先生嘿了一声,又道:“不止如此,清欢渡曾因帮助一位姑娘,以此为由借宿,到其家中行苟且之事,这你也能理解?”

    “姑娘涉世未深,瞧着这俏俊郎,面红心跳的应下,清欢渡吃干抹尽悄然离去,害那姑娘终日郁郁寡欢。这样乱撒种的害虫,还能称其侠义之士?”

    客官欲要再辩,但实在不好再下定论,欲言又止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来,只喝了口酒,等待说书的往下说。

    “你一定想不到,他杀过多少人。”说书先生抬起酒杯,一副含恨模样,将酒作猛以倒,一饮而尽。

    客官抬眼看了他一眼,听他悲愤道:“我在喜洲说书了十几年,没人比我了解这洲城的一草一木。自清欢渡出现,他便处处欢撒,将这洲城挠的人心惶惶。还好有知府大人保护,咱们这早就——”

    “一派胡言。”

    没等他的话说完,一个沙哑至难以入耳的嗓音打断他:“你这说书的莫要在这颠倒是非了,一连几天就见你不尽好本分畅谈国事,整日在这贬低此人,居心何在?”

    啪嗒一声,还没等说书先生反应过来是何情况,一个酒杯便从后方横空飞来,准确无误砸中了他的后脑,掉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说书先生被突如其来的疼痛感吓的从座椅上跳了起来,捂着脑袋转头看去,瞬间脱下文绉绉的假面,莽夫似的吼道,“哪个不长眼的,胆敢砸你爷爷?!”

    “......”

    客官回头看去,后方几桌酒客纷纷惊讶的抬起头,你望我我看你,一脸不知所措的坐着,酒馆里剩下一片静寂。

    无人应答,说书先生继续讥讽道:“我只是实事说事罢了。阁下若持异议,大可站出来与我辩论,二话不说出手伤人,你真当这红绣楼的主人摆设?”

    有人便问了:“主人是谁?”

    “自然是知府大人。”

    说书先生话音未落,众人就见一个人缓缓从暗处走出来,是位年少气盛的书生,一袭白衣头发高束,文绉绉的模样,若不是亲眼所见,就这指甲磨砂似的嗓音,在座的酒客都会以为是个年过七旬的老人。

    书生的声音当真是十分难听的,有位酒客甚至听得捂耳,让旁人看得也有些痒痒,好似这嗓子摧残了自己的耳朵。若不是天生如此,这声音明显是被伤的狠了些。

    如此不堪入耳的声音,说书先生便也感到耳朵一丝奇痒,看着书生皱眉道:“何人来此撒野?”

    书生看着他,眼神中透露着不屑:“明明是先生一直在胡言乱语。”他的声音一旦大点儿声,就像是猫如实叫出了狮子吼,十分奇怪。

    “荒唐!”

    说书先生揉了揉后脑,继而指着他道:“既没在此撒野!为何又是动手伤人又是诬陷我?莫不是清欢渡给了你这弱书生什么好处,故意来此捣m.IyigUo.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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