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的吧?” 书生的眼眸一沉,道:“照你这么说,我亦可反驳,梁府的知府大人定也给了你不少好处,让你在此随意为他人罗织罪名吧?清欢渡睡的又不是你家姑娘,不然你从何得知这些事情?何需在此瞎造?” 说书先生:“……” “噗。” 这时,二楼传来了一声姑娘的嗤笑,不见其人只闻其声,甜淡的声音从阁楼中传来,“说书的,我倒觉得,这位小公子说的话在理。” 众酒客抬头,见一位姑娘身子抚在雕栏边,两手搭在雕栏之上,探出了半个身子看着他们,眉眼弯弯。 “先生难道不知,梁大人平日最讨厌身后乱嚼舌根之人了。他能让你在此造次,想必是认同你的话了?难怪,这红绣楼生意这么差。” 说书先生听闻此声便知来者何人,红绣酒楼是知府梁大人的地盘,胆敢在梁大人眼皮底下出言不逊的人,整个喜洲怕也就只有汤府的二姑娘,汤言页了。 “汤姑娘,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汤梁两府乃多年的金兰之交,大人对汤公爷是怎般对待,我想姑娘多少都看在眼里,还是切莫被这些无知小人带偏了道儿才好啊。”说书先生向上方的人垂首说道。 “家父与梁大人之间的事情,小辈无从知晓。”她大方笑道,“我专程来此听先生讲故事,只是没想到先生将整个喜洲城人尽皆知的佳话说的如同烂泥。小辈还是奉劝先生一句,莫要踩了鲜花,捧了狗屎,得不偿失。” 众酒客听完此言,纷纷寒颤,这楼上的姑娘可是将知府喻为了狗屎? 三人如同在打哑谜。 一位酒客打破僵局道:“姑娘,侮辱知府可是重罪。既然你和这书生觉得说书的在颠倒黑白蒙骗我们,觉得清欢渡是深明大义之人,能否斗胆请姑娘下楼,同我们说一说这位清欢渡所行的侠义之事?” 汤言页道:“阁下那么好奇,只要出去外面随便抓一人来问问即可。” “这…”酒客蒙了。先前同说书先生聊天的客官也犹豫道:“这不妥吧?” 一楼的众人等了片刻,也没见楼上的姑娘再说一句,闭门羹吃的感觉被人吊了胃口,又纷纷看向说书先生。 说书先生皱着眉,只觉十分两难,喜洲的百姓自梁大人上任知府以来持有很大意见,反倒清欢渡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花贼得了民心,若是这时随便请个人进来,又不知会胡言乱语些什么了,到时场面或许更难把控。 可若是不同意,外人看来他又同做贼心虚似的,这样一来,对酒楼的生意有极大的影响,原本生意就十分悲凉了,二来他说白了就是个说书的,连个屁都不是,若是因此得罪了汤府的人,那才真是得不偿失。 自知自己说什么都是得罪,话锋顺势一转,索性将矛头指向了最初砸他脑袋的书生。 “罢了罢了。” 他边打量,边坏笑道:“诸位不必劳烦汤姑娘了,倒是你这个书生我看着奇奇怪怪,不过既然二姑娘觉得你说的在理,不如给你个机会来说说。” 说的再头头是道,就这声音肯定都没人想去听了,又何谈信与不信呢?说书先生笑着,意味不明的看着他。 书生看着众人拭目以待的神情,有些无奈,清欢渡是什么人他没见过,更没有过多关注,甚至听都没听过多少,这让他从何说起? 有人指节敲了敲桌面,等的似有些不耐,书生瞥了众人一眼,抿了抿唇,思忖再三,说道:“清欢渡如何我不知,但知府大人是如何剥削百姓,坐上现在这个官位的,我倒听闻过一二。” “不如我将听来的同你们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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