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刚才下朝,见殿下同信良君一处,怕起冲突,就尾随了过来……徐老大人没有话要捎给殿下,秋调之事是下官胡诌的。” 他是见机行事,不得已而已。 涟卿轻声,“你不是怕他吗?” 贺之同奈何,“也不能视而不见,信良君真不是吃素的,否则羌亚那么难啃的骨头,也不会让信良君去……既然殿下无事,微臣先行一步。” 贺之同再次朝她拱手,而后转身。 “贺之同。”涟卿唤住。 贺之同转身,“殿下有何吩咐。” 涟卿温声,“多谢了。” 贺之同瞪圆了眼睛,诧异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经过中间这一出的插曲,信良君应当已经差不多先到天子寝殿了。天子跟前,信良君不会轻易造次。 大监领涟卿入内的时候,信良君正在天子跟前说话。 “姑母。”涟卿上前。 涟韵轻嗯一声。 信良君看向涟卿的目光里依旧没有善意,但天子在,多少收敛。 “今日没有秋调的事?”涟韵问起。 涟卿应声,“嗯,初案已经定下,吏部的人已经分头准备,往后,大约都是两到三日会碰头一次,今日不用去政事堂,明日会在政事堂看秋调调整的复稿进展。上次的时候,老师也在,说没有太大的问题。” 涟韵点头,“那就好。” “阿卿,来。”涟韵示意她上前坐。 涟卿从善如流。 涟卿在龙塌边落座,信良君站在稍远处,涟韵看向她,“朕正好有事要同你说,再隔几日就是国子监论道,届时国子监的学生,国中大儒都会齐聚京中。这次听崔祭酒说,还是会放在京郊鸣山书院。朕是想明日秋调之事一过,你先安心准备国子监论道之事,可以先去鸣山书院,多同这一批论道的学生一处,可在学生心中树立威望,也能提前在国子监中多走动,熟悉论道议程,免得当日慌乱,再者,就是提前看看其中的好苗子,在论道时多提点。” “涟卿明白了。” 涟韵欣慰点头,又道,“太傅的伤势若是大致恢复,能够舟车劳顿,最好让太傅同你一道,他是罗老大人的关门弟子,也是国中名士,有他在,国子监的这帮学生更好拿捏。” 用的拿捏这个词语,涟卿应是。 但凡同涟卿相关的,信良君都一脸不耐烦的模样,却又听天子唤他,“兰亭。” “陛下。” “这一趟鸣山书院的国子监论道,你同阿卿一道去。” 天子说完,不仅涟卿愣住,信良君也一脸不解。 两人都明显不愿意。 “朝中素有你们二人不合的传闻在,这一趟你们一道去鸣山书院,传闻能不攻自破。朕能吃下一枚定心丸,朝中也能吃下一枚定心丸。” 涟卿余光看向信良君,尽管信良君一脸奈何,但在天子跟前,也没出旁的声音。 涟卿心中唏嘘,若是信良君同去,只怕在国子监论道的时候会拆她的台…… 思绪间,又听天子的声音,“阿卿,你先回去吧,我同兰亭说会儿话。” 涟卿离开时,还听到屏风后是信良君的声音,“阿姐,你换个人。” 信良君在天子跟前,全然是另一种态度。 涟卿没出声,等出了寝殿,又忍不住轻叹,信良君让这一趟鸣山书院之行变得复杂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