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陆左这次出事,小妖她不在场,也不知去了哪儿,我找她有事儿,所以你若是有空的话,帮我留意一下,如果她回来了,让她找我。 老马说这容易,回头我去一趟草庐,在门口留个牌子,写下联系方式,只要她回来,就应该能够联系得上。 马海波的方法让我眼前一亮,到底是做警察的,考虑得的确比我周到。 两人聊了一会儿,那便发车了,我与他告别,然后乘车前往黔阳。 我当天晚上到达黔阳,住了一晚上,然后在次日乘坐黔阳至滇南春城的飞机离去,落地之后,立刻联系苗女念念,得知她们正在前往大娄山的路上,于是立刻乘车赶去与她们汇合。 大娄山是云贵高原上的一座山脉,为东北、西南走向,呈现出向南东凸出的弧形,西起毕节,东北延伸至西川一带。 它是乌江水系和赤水河的分水岭,也是云贵高原与西川盆地的界山。 当然,那儿只是她们的目的地,目前仍在滇南境内。 我紧赶慢赶,终于于当天的晚上,在曲靖宣威县境内的西山森林附近,见到了虫虫一行人。 我曾经无数次地幻想过与虫虫重逢的画面,却终究没有想过会如现在一般,就像个劫道的土匪,蹲守在那野林子里,瞧着虫虫、苗女念念和一个长得颇为高大的男子沿着道路,朝着这边走来。 不知道为什么,瞧见那个男人谈笑风生的模样,我一点儿兴奋感都没有了。 不行,不行。 我不断地给自己打气,让自己不要懊恼,不要激动,千万别掺杂着任何的情绪,平静地面对着这一切。 深吸了好几口气,一行人走近了一些,我便从林子里走了出来。 没想到刚刚一走出来,那男子就冲到了跟前来,一脸防备地喊道:“你是谁,大晚上的,藏在那野林子里干嘛呢?” 他这般喊着,而我却没有说话。 因为此时,我已经隔着这个人,跟虫虫瞧过来的目光遥遥对视,在半空中交织在了一起。 我瞧见了久违而熟悉的目光。 虫虫的脸上没有露出任何表情来,平淡得仿佛我们刚刚在昨天分开一般,这使得我藏在心里的好多话,一时半会,居然都开不了口。 我想道歉,但是到底还是没有说得出来。 兴许她连我离开都不在意呢,又何来什么对不起? 柳永说“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而我则愣在了那儿,脑子里全部都是虫虫的模样,如同傻了一般。 而就在此时,冲我喊话的男子走到了我的跟前来,在我的眼前挥了挥手,说嘿,兄弟,你傻了么? 我想起苗女念念跟我说的情报,知道这人就是半路插足的熊飞,抬头瞧了他一眼,发现这人足有一米八五以上,高高的个子,模样有点儿像是男明星聂远,不是那种奶油小生,坚毅的脸庞和深邃的眼睛,着实挺有男人味儿的。 难怪苗女念念说他若是如对待虫虫一般对她,说不定自己都也动心了。 端的是一副好皮囊! 我对这个突然出现的情敌怀着天然的敌意,故意不看他,那人被我无视,心中自然恼怒,一把揪住了我的肩膀,说没事儿藏在这林子里,肯定不是好人,赶紧说,你拦着这路干嘛呢? 对方抓住我肩膀的时候,我下意识地一躲,结果还是被他给抓到了。 我心中不爽,却也不想把重逢的气氛给闹僵,于是平静地说了一句话:“放开。” 熊飞说你谁啊? 我没有说话了,倘若虫虫和苗女念念不在,我说不定就直接动手跟他打成一团了,不过此刻我却只能抑制住自己的愤怒,看向了虫虫。 然而虫虫却根本没有动,反而是苗女念念上前过来打圆场,说熊大哥,这是我之前跟你提起过的陆言,自己人。 啊? 熊飞的脸色一变,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能够感觉到他的眉头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