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瞬间显得有些古怪,不过很快他就变了脸,露出热情的笑容来,说啊哈,是陆言啊,我老是听念念说起过你,讲说你带着虫虫和念念来到的中国,可惜一直没有见到你,幸会,幸会。 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滑落下来,热情地过来跟我握手。 我伸出手去,与他相握。 我发现他的手跟女人一般细腻,柔柔的,仿佛没有骨头一般。 两人稍微一握,立刻分开,我不想当着虫虫的面做出些小孩子的幼稚举动来,于是挤出笑容来与他应付两句,然后甩开他,走到了虫虫跟前来,忐忑地说道:“嗨,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千万言语,憋在心里,最终却只汇聚成了这么一句话来。 虫虫抬起头来,说好久不见,你怎么来了? 她竟然不知道我会过来? 我余光瞧了苗女念念一眼,她用眼神示意我不要把她给出卖,当下也是心里一慌,随口说道:“啊,这个,正好路过此地,远远就感觉好像是你,呵呵,好巧啊?” 虫虫看了我一眼,说真的? 这并不是一个疑问句,而是一肯定句,被她一语拆穿,我有些面红耳赤,于是便说了实话:“我有些放心不下你,就过来找你了。” 虫虫问你的事情办完了么? 我点头,又摇头,想了想,这才跟她说道:“人找到了,不过却更加迷糊了,事情有些复杂,牵扯得太多了;我后来回来,准备找两个人,不过并无头绪,又挂念你,就赶过来了。” 我有些害怕她出言赶我离开,不过她听完了我的解释之后,却是点头说道:“这样啊,正好我们要去大娄山,找箐坝蛊苗,你跟我们一起吧。” 我满心欢喜,忙不迭地点头说道:“好,好的……” 两人把这事儿给定了,旁边的熊飞却不满意了,说虫虫,你一路过来,挑战了那么多的蛊苗,也结下了一些仇家,未必没有想要报复的人,多一个人,行踪就难以隐秘,挺麻烦的。 虫虫没有说话,而念念却笑了,说这不是正好么,陆言在这儿,也能搭把手。 虫虫点头,说走吧,还要走十几公里,才能休息呢。 她没有理任何人,便朝着前方的林子走去,而熊飞则赶忙追了上去,与她并肩而行。 我瞧见了,心中虽然郁闷,不过却还是留了下来,与念念同行,左右一看,说你的那些大老鼠呢? 念念往旁边一指,立刻有两头露了面,冲着我吱吱一叫,仿佛在欢迎我一般。 我心中有些膈应熊飞,指着在前面与虫虫并肩而行、似乎说着什么话儿的他,说这人怎么回事啊,一副把自己当成带头大哥的模样,什么人啊? 念念笑了,说这一路上,他忙前忙后,帮着安排食宿,制定行程,也挺辛苦的,习惯了,难免就会管得比较多一些。 我有些担心,说他这个样子,虫虫是个什么意见呢? 念念嘴角往上翘,说虫虫姐只想重走北上路,不过对现在的中国国内并不熟悉,有这么一个向导,肯定乐意了。 我恶狠狠地咬着牙,说这小子不地道,我不能让他得逞。 念念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那你加油咯。 说完这话儿,她也朝着前面跑开去,大声喊道:“等等我,等等我啊……” 第十二章 融入北上队伍 我们当天在山里面的一户农家借宿,那家人房间有空余的,所以两男人一房间,两女人一房间,倒也合适。 与农户接触的事情,是熊飞去做的,他长得一表人才,口才又好,而且还塞了钱,女主人十分热情,不但张罗着给我们做饭,而且还把灶房剩下为数不多的老腊肉都取了下来,用淘米水泡过之后,准备给我们打牙祭。 熊飞忙前忙后,表现得长袖善舞,人情世故十分熟络,而我却显得有些拘谨。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我还记得之前与虫虫分离的时候,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