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慌张,反而微是好奇地四下打量,那只小白貂则是在她周围上蹿下跳,吓得牢里的老鼠慌乱逃散。 鉴安大师比了比手,“阿弥陀佛,半日不见,宁施主缘何也到了此处?” 宁莞起身,也与他做个礼,回道:“与大师一般,大理寺找到了件东西,叫我过来配合查案。” 鉴安大师:“原来如此。” 鉴安大师说了两句话又坐回角落里念经,宁莞闲闲靠着墙,即便身陷囹圄,她也并不焦躁,毕竟与她而言从这里出去确实不是什么难事。 ………… 而从相国寺回来后就一直没怎么歇息的王大人,坐在座上苦哈哈地喝着茶,说是为案子愁白了头也不为过。 何云柱便是将宁莞带回来的人,他手撑着腰间官刀进来,快步上前,很有眼色地拎起瓷壶提梁,躬身往王大人杯中又添了些热茶。 王大人凝着那碧汪汪的茶汤叹气,问道:“怎么,是有事禀报?” 何云柱应道:“是,属下今日有所发现。” 王大人哦了一声,微微正色,“你说。” 何云柱应喏,将钱袋子的事情始末一一细述。 王大人听完,眉心却拧起了疙瘩,说道:“这又能说明什么,就凭这么个东西你就把人抓回来了?这点儿证据屁用都没有。”漏洞百出,补都补不齐。 何云柱却道:“可是大人现在上头催得厉害,咱们……” 王大人不悦摆了摆手,“行了行了,这事儿是能胡乱来胡乱整的吗?糊涂!先把人放了,叫刑部知道了,又得说咱们大理寺抓人拿人没个章程,全是就会耍威风的草包!” 鉴安大师那里,好歹他们也是在相国寺做过审讯,在禅床下搜到了些东西,拿人那是理所应当。 这个呢…… 王大人气道:“你真是糊涂,就凭一个落在……等等,不对,你刚才说是从哪儿带回来的人?” 何云柱心中咯噔了一下,回道:“十四巷的宁府。”他支吾一声,“那人好像说与大人你有几分相熟。” 王大人一顿,“是个年轻姑娘?” “是。” “身边有只小白貂?” “额……是。” 王大人脸一黑,嚯地起身,手指着他心口堵了半天,咬牙切齿道:“臭小子你可真行啊,看你干的好事儿,带人回来不知道先给我瞧瞧吗?” 他昨天晚上才跟人拍胸脯,自报家门保证说有什么问题尽管来找他,这下好了,还不到一天呢,凭一个旧钱袋子就把人关进大理寺牢房了。 大人他本来就很薄的脸皮,现在那是相当的疼啊。 何云柱扯了扯嘴角,回道:“这不是正跟大人禀报着,实在不成,属下一会儿放她回去就是了,又不费什么事儿,大人又何至于如此气恼。” 王大人瞪眼,抄起桌上的书拍他脑门儿上,“你懂个屁!你懂个屁!” 第26章 王大人也是习武之人, 手上力道不比普通人, 何云柱被拍得晕头转向,两眼都迷糊糊的, 哎哟哎呦地直往边儿上躲, 脑袋上的黑纱帽都歪了一截, 斜斜挂着, 摇摇欲坠。 “大人!大人!属下知错了, 你别打了!” 不就是抓错了个人?左右他都还未来得及做什么, 有什么要紧的, 回头好声好气地放了便是。 何云柱心里不服气, 他在大理寺这么多年, 抓人拿人一直都是这么干的,也就这位上任不久,顾前顾后顾名声, 行起事来束手束脚的。 王大人斜眼一瞅,哪能不知道他想的什么,重重冷哼一声, 如今的三法司里就属他们大理寺在百姓间“威名最盛”, 每每有什么事儿圣上嘴皮子一掀,骂他们也是骂得最厉害。 还有牢里头到现在都还有一个死赖着不肯走的硬茬头, 白供吃白供喝,样样还得精细,费了公中多少银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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