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她的年纪:“两年前的式样虽然有些旧了,但是戴久了总是有感情的。这点上人不如物呀,用完转眼就丢。” 宁兰紧紧盯着她头上的簪子,突然冲过去就往下拔。元露没她力气大,脑袋被拽得弯了下来,头发都被扯下来一缕,还有什么贵女的体统,提脚死命踢她。 宁兰就像感觉不到疼一样,挨着踢还死死拽着她头上的珊瑚簪子。魏妙妙见状连忙绕过来,用力打她还要抠开她拿簪子的手。 在簪子掉脱出元露发髻的瞬间,宁兰还使着往后的力,魏妙妙一脚蹬上去,宁兰握着簪子整个身子往后滚倒,脑袋在廊柱上磕的同时抓了一下旁边的树枝,人几乎掉下亭子去。 亭子里接连发出两声尖叫,却见背后一双有力的手将她一揽,男人即刻蹲下身检查她的伤口。 宁兰只觉得脑袋被撞得嗡嗡作响,手里握着的簪子还没有丢,拿到面前来看了看。 男人替她揉了伤口,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道:“你喜欢的人是霍起?” 元露从未见过二弟这个表情。他一向吊儿郎当,即便是阴沉着脸,也顶多让人觉得是个街头打架的不学无术的混混。 但他现在表情既阴狠又认真,像是头盘旋在沙丘之上的孤狼,逮着什么要狠狠地咬一口。 宁兰眼前的晕眩慢慢散去,她盯着手心的簪子看了一会,忽然喃喃道:“被我弄碎了。” 那簪子原是五瓣一朵兰花,刚才抢的时候太用力,下面那朵被她掰碎了,只剩四朵孤零零的珊瑚花瓣,一看就是残品。 元扈听她还在关心簪子,简直要气疯了! 他扶着她的肩,一字一句问道:“你承了霍起的雨露,是真的?他弄进去了?温泉馆过来都十五天了,他有没有给你查孕相?” 宁兰只顾看着坏掉的簪子,闻言摇了摇头根本顾不上理他。 元扈几乎想立刻冲到江都去打死霍起。曼曼还这么小,又是未婚,他就这么不管不顾用她?都弄进去了,也不关心她有没有怀孕,万一未婚先孕,就算他娶她做正室,难免不满城风雨。 这里一片混乱,早有附近的贵女好奇地走过来。二公子又突然闯了进去,侍女想要和夫人汇报,夫人今日却出门去报恩寺礼佛,于是找到了稳重持礼的大少爷元芝。 元芝换下官袍正在看公文,听了消息赶过来的时候,亭子外已经围了不少贵女在低声交谈。 他进去一看,元露冷着脸坐在中间,魏妙妙有些慌张地看着坐在地上的人,元扈则满脸阴翳,手上还有血。医女正跪在地上给宁兰包扎。 宁兰顺着包扎的角度侧着头,往外一瞥,见刚才这里的剧烈冲突声果然吸引了越来越多不明就里的贵女围观。她心下一定,双目阖上,进入了状态。 元芝走进来唤了一声,只见少女浑身微不可查地一抖,抬起头的瞬间眼里蓄满了泪水要落不落,如芙蓉泣露,令人怜惜。 元芝心里一惊,连忙问道:“侯女怎么会受了伤?可是遇见什么事了?是家妹招待不周,让人在宴上如此唐突侯女?” 宁兰红着眼圈对元芝道:“妙妙不喜我已是很久的事了。没想到元家大姑娘也纵着她。是我讨嫌,我不该来。” 话音落,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恰从脸颊滚落,似是强忍了许久,终于有人能够为她撑腰,再忍不住委屈。 元芝一愣,避开了对他妹妹的指控,问道:“是魏妙妙伤了你?” 宁兰摇头:“是我想要回自己的东西,元露姐姐不允许,所以起了争执。” 宁兰强撑着站起身子,让亭子外的贵女们也能看到她手中的东西,接着微微抬高了声量,确保看热闹的贵女们都能听到,拿出珊瑚簪子指给元芝看:“这是我两年前很喜欢的发簪,当日春日游回府就发现不见了。今日在元露姐姐这里看到,觉得奇怪,就多问了几句。结果姐姐突然很生气,不肯给我看,是我太失礼了……呜……” 元露一缕头发都被她拽下来了,这叫“太失礼”了?她想打死她! 但是现在这么多人盯着,她不能明晃晃动手。元露压着心里的火气,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堂堂元国公府的嫡出长女,会拿你的东西用?” “按理应该是不会。”宁兰将簪子举高些,让亭子外的人能看清,又仔细指给元芝看:“这条锦鲤线是两年前洛阳最时兴的串珠弧度,现下有些过时了。元露姐姐是堂堂元国公府的嫡出长女——”她撑着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