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很痛,但是稳着声音对元芝、元扈和亭子外的贵女们解释:“大家都能看到元露姐姐今日头面是时下最流行的样式,除了这只我的簪子格格不入。这分明就很蹊跷。姐姐敢发誓这不是从我那里拿的吗?” 元露最看重脸面,连忙道:“我发誓,我没有。这是我两年前在琅嬛府买的。” 看宁兰一脸不信的神情,为了增加可信度,元露立掌道:“我们元国公府历来以礼教立家,绝不会做此等宵小之事。妹妹的怀疑虽然令我难过,但是为了让妹妹放心,我愿以我元国公府嫡女的名誉及母族声名起誓,我的确从未拿过妹妹的东西,这是我自己买的。” 宁兰等她发完了誓,慢悠悠回问道:“姐姐恐怕没有去买过这把簪子,所以不知道。琅嬛府买贵重饰品是有留档的,姐姐敢让非元国公府的人去查档吗?” 元露一愣。 这真的不是她买的。她只是享受戴着宁兰东西的感觉,平时只能在自己府里偷偷做,好不容易霍起去江都了,今日又有这么多人来,她可以尽情享受掠夺宁兰之物的快感。 没想到偏偏是今天翻船。 她连忙道:“这是……这是别人买了送我的。” 临时反口,围观的贵女眼神已经有些不对了。 元露见状有些惊慌,情急中上前一步,忽然压低了声音道:“宁兰,此事就算我失算。但是不要忘了,你还有云梦泉馆的事捏在我手里,要是我现在告诉大家你被霍……” 宁兰目光直直盯着她。 元露安下心来,嘲讽地笑了一声:“就算查出是霍起买的,弄得我们两败俱伤。以我母族的身份,对我损失毕竟小。你这样婚前失贞的名声,以后也只能作妾了!” 元芝闻言一愣,宁兰被霍起…… 宁兰道:“我与世子清清白白,你就算当众污蔑我,他亦会还我清白。我无惧于你。” 元露轻蔑一笑,死到临头,还在这里充大头,她抬高了声音对外面道:“这簪子本来就是有人买来送我的,本来为了妹妹的名声,我不想说的。毕竟他倾心于我,妹妹却这样苦苦纠缠,好生难看。哎,事到如今,我不得不告诉大家……” 宁兰已经做好了元露告诉所有人她和世子之间关系的准备,虽然这些日子是免不了要沦为洛阳贵族茶余饭后的谈资,而且只要曝露了云梦泉馆的事,不论她怎么辩解,别人恐怕多半不会相信她未失贞。因此除了霍起,她再也嫁不出去了。 但是不论别人怎么质疑,她愿意赌一次,赌他不会负她,终究会娶她。 如果输了,哪怕做姑子,她也不想、不会再嫁其他人了。 未料站在她背后一直沉默的元扈闻言却抬头看向她,轻声问:“你说的是真的?” 宁兰没有说话,他上前一步,离她更近,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耳侧:“他没有弄你?” 宁兰反感地往旁边走开些:“那与你无关。” 男人轻轻笑了一声,似是遇到了什么极愉悦的事情。 “不用派人去琅嬛府验证。”宁兰身后的元扈忽然出声,一个一直被元露鄙夷的私生子,冷着脸当着所有人的面:“我可以作证。我进亭子之前侯女正在向我姐姐要自己的簪子,姐姐承认了是她偷的,但是说侯女没有证据,所以不肯还给她。” 亭子里一片目瞪口呆,亭子外顿时炸开锅了。 元国公府的嫡女,竟然偷弘安侯府女孩的簪子? 元露没想到会被私生的玩意在这种时刻咬一口,情势急转。 魏妙妙急道:“你怎么能帮着外人呢?” 元露强压惊惧,厉声道:“元扈!不论你出身如何,自从知道你是父亲的血脉,我们包容你进元国公府,对你视为一脉血亲。元国公府对你恩养如此,你竟然因为嫉妒嫡系,在众人面前颠倒黑白吗?” 元扈轻嗤一声:“正是因为我是元国公府的人,所以更不会做出有辱元国公府门楣的事。我说得句句属实,若不是姐姐手脚不干净,怎么会连累我们今日丢人呢?” 元露轻抒一口气:“我知道了,你原来是和宁兰一伙的,你们联合起来想用这种阴损的招数损害我的名声,真是可笑。你编造出这么一通莫名其妙的话来诬陷我,说是你听到的。好好的你为何会偏偏来这个亭子里,又偏偏听到这么几句话?世界上有这么凑巧的事?可见恐怕都是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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