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的表情,她的眼睛湿漉漉的,看了他一眼,很认真的一眼。然后目光慢慢离开他的脸,滑向别处:“好,我明白了。” 她直起腰身,挺直了脊背,果断地向外面走:“我明白了。我们以后不用再见面了。就当我们没有认识过。” 元露大喜,她没想到这么轻松就把两个爱得你侬我侬的有情人拆了。她还以为要趁霍起吃了药勾搭一番,如果不成还得再创造机会。等到最后事成后再请太后给自己做主,宁兰还会闹,接下来要打一场硬仗! 没想到宁兰干脆利落地收了软鞭,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给了霍起一鞭子就走了。 霍起扭头一直盯着她的背影,预防她觉得头痛的时候扶住她。可是少女脊背挺直,一点也看不出来不舒服的样子,离开也离开得很骄傲。 霍起看着她越走越远,背影决绝,顿时感受到一些事态不受控制的慌张。他只是想要让曼曼恢复记忆,因此知道曼曼在廊角,才没有避开元露抓袖子的手。 他没想到曼曼不仅没有丝毫恢复记忆的样子,反而对他说了这么决绝的话、彻底要离开他。 他怎么可能放她走? 霍起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住,忽然向陛阶下大步走去。冠冕的玉珠在他额头轻轻碰撞。元露想要上前安慰皇帝留点好印象,男人却根本没有注意到她,将急着上前的她撞得身子侧开、抵到了红色的柱子上。 男人回头,神色冷冽,面容紧绷,严肃道:“朕刚刚说的话是说给曼曼听的,那是我们之间的事。你一个字也不要当真,好好做你的琰王侧妃,对你最好。” 琰王是贺兰玺的封号。只是林燕渺被下毒死后,贺兰玺一直没有正妃。贺兰玺如今偏宠侧妃宁莲,宁莲又有孕。真要让她生出儿子,元露担忧恐怕宁莲会爬到自己头上去。 一个宁兰已经够让她咽不下这口气的了,现在就连一个五品官的小女儿也对她作威作福,她能忍吗? 元露手心汗津津的,半是被霍起刚才的威严吓得,半是担心自己和太后告状的事会败露。 但是成大事者总要承担风险的,只要太后查明了宁兰被贺兰筹囚禁,宁家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到时候,区区一个宁莲,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 宁兰头已经疼得像被锯子在拉锯条一般,可是当着这对狗男女的面,她不要被看轻。 眼前又暗又花的影像让她根本没有办法看清路,只能凭着大略的印象沿直线走,强撑着疼痛的感觉,尽量不让腿打弯以免被看出来。 直到少女一阵风似的,绣鞋要埋进荷塘了,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力道。 宁兰根本看不清他是谁,鼻腔里也有淡淡的血腥味,闻不到他身上的味道,抗拒地要推开,男人在她耳旁道:“前面是池塘,你看不见了?” “没瞎。”少女闷闷地,很想忍住,可是疼得脑袋都有点抽。 她捂着头蹲了下去,不想靠着男人,她宁愿自己坐在石子地上。 霍起轻声问:“想起来什么了?你为什么会成为贺兰筹的侍妾?” 宁兰捂着头,眼泪忽然就掉下来了:“你是在报复我吗?因为我曾经跟过其他男人,所以你也要找一个女人?” “不是。” 宁兰的哭声小了一点,喃喃道:“那你是真的喜欢她……你怎么会变心呢?我哪里做的不好?因为我不爱学诗书?她是元国公的嫡女,请的老师都是鸿儒,你和她有共同语言。” “你想起来她是元国公府的嫡女了?” 宁兰愣了一下,哭着道:“想起来了。但是我记得你以前不喜欢她的……” 霍起很希望她可以尽快想起以前的所有事,可是看她哭得这样伤心,又实在无法继续硬下心肠。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