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越来越热,呼吸越来越急促,白芙往门上撞了无数次,除了一次次跌回来,根本毫无用处。 怎么办?怎么办? 她茫然四顾,忽然看到地上的药箱,想起什么,哆哆嗦嗦的从里面取出一根金针,狠狠地扎在了自己手腕儿上。 一阵刺痛传来,头脑稍稍清醒一些,白芙再次将药箱背了回来,搬起房中的一把凳子,站到门边,高高举起。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撑不下去的时候,听到房中没了动静的卢兆终于打开了门,满脸得意的走了进来。 踏入房门后没有看到白芙,他怔了怔,心头暗觉不好,下一刻就见一道黑影从头顶落下,什么东西哐的一声砸在了头上。 卢兆只觉头上一阵剧痛,下一刻眼前一黑,晕死过去,瘫倒在血泊之中。 “少爷!” 小金惊呼着冲了过来,顾不上白芙,赶忙给卢兆止血。 白芙趁着这工夫飞快的逃了出去,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初冬的风带着丝丝寒意,让路人不禁裹紧了衣衫。 白芙骑在马背上,胸腹间的燥热让她昏昏沉沉,分不清今夕何夕,只觉得此时仿佛盛夏,四面八方都是让人着恼的热气。 她伸手扯了扯衣服,想脱下来,却又觉得不行,握着拳收回了手,尽量稳住手腕儿又扎了自己一针。 可是不管用了,根本不管用了,好热,真的好热…… 白芙远远地看到一口井,狼狈的从马上翻了下来,跌跌撞撞的朝那口井走去。 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戴着兜帽遮挡着面容的蒋巅正要去卢兆的院子周围守着。 跟在他身后的秦毅眼尖,一眼认出了白芙,指着她的背影道:“将军,那不是姑娘吗?” 蒋巅转头看去,果然看到白芙正歪歪斜斜的走在路上。 怎么回事?她不是住在那个男人的院子里吗?怎么一大早跑到这儿来了? 蒋巅赶忙跟了过去,却见白芙走进了一家敞着门的院子。 院中放着一个大大的木盆,显然是家里的什么人正在洗衣服,洗着洗着有事去了别处,就先将盆子放在这里了。 但是此刻在白芙眼中,这并不是一个盆,而是一口“井”。 她直勾勾的盯着这口井,踉踉跄跄的走了过去,一屁股在井边坐了下来。 身上的热气越来越重,她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真的就控制不住了。 她说不定会自己脱光了衣服在街上随便的抱住一个男人,做些难以想象的事。 与其这样…… 不如死了算了。 是啊,不如死了算了。 最起码死的干干净净,清清白白。 白芙想着,眼中泛起泪光,扶着井边,一头扎了下去。 “哎呦!你这是做什么嘞?” 洗衣裳的妇人从房中出来,一把将她扯了回来。 “哪里来的疯丫头?怎么跑到我家院子来嘞?” 白芙扭着身子挣扎,坚持要去投井。 妇人气的喊自家男人:“快快快,把这丫头轰出去,好端端的要喝我洗衣裳的水,长得怪好看的却是个疯子呦。” 男人闻言从房中走了出来,还没靠近却被人拦下。 “不好意思,我们这就带她走。” 秦毅歉意的说道,递了几两银子过去。 另一边蒋巅已经走到白芙身前,握着她的肩把她转了过来:“阿芙,你怎么了?” 投井没能成功,两只温热的大手握在了自己肩头,白芙却觉得那仿佛是两块儿烙铁,滚烫滚烫的。 她心头一颤,下意识的扭着身子要拒绝,转过身却看到一座大山似的身影站在自己面前。 这人带着兜帽,面容隐藏在阴影里,有些模糊不清。 可熟悉的声音,关切的眼神,让白芙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所有的伤心痛苦委屈难过,在这一瞬间通通爆发了出来。 她坐在地上哭着伸出手去:蒋巅,抱抱。 作者有话要说: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要太早立下flag啊…… 以为很快就能写到的剧情,一写起来竟然收不住,偏偏说好了今天放蒋巅出来,出不来感觉你们要爆炸~ 第36章 左右为难 蒋巅一边将她从地上拉起来一边问道:“阿芙你到底怎么了?好好地往人家盆子里扎什么?” 白芙哪里还管得了什么盆子不盆子,起来后直接扑到了他身上, 一个劲儿往他怀里钻。 蒋巅一怔,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