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全部移开,先在地上浇水,然后再挖。小心不要再踩到火线了。” 先前她在山下的时候,看到从前卖烟火的老板路过。这时神技突然出现,预示了九黎山上埋藏的许多火药,与他有关。 她跟魏绪尾随那老板,没想到遇见了顾慎之。他们约定分头行动。 之后黄观找到她,不肯放她上山。她道明了情况,软硬兼施,黄观终于松了口。只不过她到底是有了身子,不像从前那般灵活,往日里轻轻松松上下的山道,颇费了她一番力气。肚子里的那个小家伙好像也有些受不住,一直在乱动,折腾得她不轻。 到了九黎,黄观命人把山寨里那些狐假虎威的小喽啰全部抓起来,又让卖烟火的老板交代埋藏火药的地点。那老板知道事情败露,想着将功赎罪,一一说了,黄观便派人将火药挖出来。刚才挖的时候,有人不小心点了其中一个,差点没把眼前的石屋给炸塌。 这些火药的威力加起来足够把整个山头给炸平了。这些人原来是抱着这样的心思,若是拿不到传国玉玺,就将整个山寨埋入黄土之中,谁也得不到传国玉玺。 韦姌抬手擦了一下额上的汗,心跳得有些快。今日强行上山,又忙活了这半日,体力的确有些吃不消了。魏绪看她的脸色,心道不好,刚想过去扶,便看见一个人影闪到韦姌的身后,一下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韦姌惊呼,可那气息十分熟悉,自然是萧铎无疑。她怀孕之后,体重加了不少,他抱起来却还是很轻松。只是那张脸,阴沉沉的,难看得吓人。 “夫君……”她有些心虚地叫了一声。虽然早知他在山上,他也绝不想让自己上山,可她担心族人的安危,还是冒险上来了。 萧铎不看她,只对魏绪冷冷道:“将这些人看好。我回头再找你算账。”说完扫了站在不远处的黄观一眼,抱着韦姌就走了。 黄观只觉得一个眼刀飞来,周身一阵寒冷。他当时是拦了呀,可这位小祖宗哪是他能拦得住的?反正他横也是死,竖也是死,早知当时就不该揽下这门差事。 韦姌久未看到萧铎当着她的面发怒,乖乖地缩在他的怀里,像只兔子一样,做小伏低,还用手指有意无意地挠他敏感的颈部。萧铎直接将她抱回了家。她很惊讶他竟知她的家在何处,还轻车熟路地进了屋子,问她房间。 韦姌伸手轻轻一指,萧铎就走过去,“砰”地一声撞开门,将她放在床上,皱眉看着她。 山里的生活,并没多大的讲究。她房中的摆设也十分简陋,一床一桌,一些放置衣服的木箱子而已,墙上还有些花草的装饰,此外就没有什么了。 若不是她怀孕,他真想揍她一顿。哪有这么不听话的女人,居然敢站得离火药那么近。万一出了事,要他如何? “夫君要不要喝水?”韦姌眉眼含着笑意,带着几分讨好看着他。 他沉着脸,不说话,如山一样立在她的面前。韦姌过去抱住他的腰,软软地说道:“是我自己坚持要上山的,你不要迁怒其它人。要罚就罚我一个好了。” 萧铎挑眉,任由她抱着:“你以为怀孕就可以当作免死金牌了?山上有多危险你知道么?何况我离开前,你是如何答应我的?” 韦姌扁了扁嘴,抬眼看他,声音又小了些:“事发突然,情非得已……” 萧铎低头,狠狠在她柔嫩的脸颊上咬了口。她惊呼,叫痛之后,他才松口。 这张脸像是冬日化雪般,温热中又带着丝丝的冰凉之意。薄汗沾于其上,犹如沾了露水的雪莲一般白净。记得她刚嫁来萧家的时候,虽然时刻温顺,从不把她的利爪伸出来,但也很少与他对视,更不会与他撒娇。 大概是一种敬畏。他也知道自己在世间的名声并不好听。九黎在深山中,那些传言以讹传讹,最后把他说得面目全非。 但那时他并不在乎自己在她心中是怎样的。不过是娶了一名女子,看着顺眼,睡在一起,生儿育女便是。看不顺眼,过两年可以休了,再娶个自己喜欢的,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在他的意识里,只有他给或不给,她只要乖乖接受即可。 所以当她几次三番超出了他的掌控和计划,他便如平日带兵时一样,通过严苛的态度试图叫她臣服。但每一次都失败了。而且如今,她对他而言,分量已经不同往日,又有身孕,他怎么都不能像以前一样硬来。 萧铎试着将心头的不悦压下去一些,严肃地说道:“夭夭,我知道你为族人担心,所以我亲自上山解决此事。你怀着孩子,怎可胡来?你能不能把我和孩子放在你的族人、家人之前?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韦姌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