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砚再怎么不受待见也是皇帝的儿子,保不准哪天皇帝想起他的存在,所以博平郡主只能想一个神不知鬼不觉的法子,不能牵连到她自己才行。 钟砚这废物虽然身体不好,但是命出奇的硬!好几次昏迷不醒都没死成。 博平郡主压着心火将钟砚和顾盼一起叫到跟前训话,面色不虞,说话也冷冰冰的,“砚儿,你数数你这都多少天没有去保太傅的课?太傅肯教你,你哪怕是病了也得去上课,免得耽误学业,你这种态度是学不成任何东西!不要怪母亲对你严厉,你既是世子,就要做个榜样,不要再让外人看了笑话,耻笑你是个没人教的废物!” 这段话说的实在难听,顾盼坐在钟砚身边心惊胆战,哪敢吱声。 钟砚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淡漠疏离的回话,“太傅之前布置课业儿子早就完成了。” 博平郡主的喉咙显然哽了一下,被他堵的无话可说。 她不好把火气撒到钟砚身上,夹在中间受到无辜牵连的就是顾盼。 博平郡主脾气暴躁,端起手边的茶杯直接往顾盼的身上砸,没好气道:“还有你,嫁进侯府这都多长的时间了?肚子里半点动静都没有!” 顾盼还是她亲自挑的儿媳妇,要家世没家世,要脑子也没有脑子,这半年来,她也看的明白,顾盼这蠢货根本没法拉拢钟砚的心,也没法子近他的身做点什么。 空茶杯砸在肩膀上还有点疼,顾盼嘶的一声,为什么受伤的永远是她?真是好惨一女的。 钟砚掀起眼皮,淡漠的目光深藏着浓厚的杀意,像一条冰冷的直线朝高位上的中年女人投过去。 他默默捏紧了拳头,非常不舒服。 顾盼是他的猎物,哪怕是欺负也轮不到别人,只能让他一个人折磨。 顾盼也不是好惹的,佯装恍然大悟的样子,说:“母亲,原来您还盼着我们给您生个大胖孙子啊?您放心,我们回去就努力加把劲,争取早日让你抱上孙子。” 博平郡主几欲吐血,她就是随便找了个借口发难,当然不想让钟砚留种,巴不得他这支血脉死绝才好。 她指着底下牙尖嘴利的两人,颤抖着手,“你们两个真是想把我气死。” 顾盼坐在下面发呆,博平郡主最后的下场也很惨,目睹钟虔被五马分尸就疯了,可以说这本书里和男主作对的人都挺惨的。 太子殿下被万箭穿心,尸体挂在城楼足足晒了一个月,最后被野狗分食。 顾盼打了个冷颤,背脊发麻,不寒而栗。 钟砚侧目看她,“你冷?” “我不冷。” “哦。” 博平郡主气不过让他们两个一起去跪祠堂,跪足四个时辰才准出来,期间不让喝水也不让吃饭。 钟砚什么都没说,亦不曾反抗,在牌位面前弯下双膝,跪了下去。 顾盼赶紧拦着他,“你右膝本来就有伤,跪四个时辰肯定受不了。” 钟砚看着她,“母亲的命令。” 顾盼不管不顾直接拖着他的腰,“我们在祠堂坐四个时辰就可以了,又没有人监视。” 钟砚说:“有的,嬷嬷在外面看着。” 男主格外执拗,性格偏执,不肯听她的劝硬是跪了下来,顾盼又生气又心疼,气鼓鼓的拉开一条门缝,发现外头还真的有两位嬷嬷在盯着他们。 顾盼转身,烛影在钟砚白璧无瑕的脸上摇晃,青年这张精致的脸似遗世明珠,气质出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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