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钟砚额头上冒出的细汗,很那忽略他越来越白的唇色,视线下,那双腿似乎疼的在抖。 顾盼心一狠,转过头,直接拉开祠堂的门,颐气指使对门外监视他们的嬷嬷说:“给我快点滚。” “夫人,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今日可是奉了郡主的命,特来监督您和世子反思。” 顾盼冷笑着抬起手,眼看着巴掌就要落下,陡然停在半空,“我可没有夫君这么好的脾气,你们若逼急了我,我打死你们。”顿了顿,她说:“既然你也知道我夫君是世子爷,就给识相点,快点滚。” 顾盼在她们犹豫之时,顺手拔下发髻上的簪子,尖锐的一头对准她们,吓唬道:“再不走,我就刮花你们的脸,这世上可没有我做不出来的事。” 两个嬷嬷捂着脸吓得魂飞魄散,不甘不愿的还真就被她吓跑了。 顾盼松了口气,往回走的瞬间脑子又感受到了熟悉的刺痛。 这种尖锐的疼痛就是在提醒她,该走书里的剧情了! 《暴君》开头便是她刚穿进来发生的那段,女配恶狠狠同男主吵架,插着腰骂他残废并且摔碎了他心爱的玉佩,而紧跟着不久,恶毒女配被娘家人嘲笑生不出孩子,脑袋一热,给男主下药要圆房! 原书里,男主钟砚一脚把脱的差不多的她踢下床,冰清玉洁的男人大动肝火,差点拿剑划烂她那张脸。 哪怕女配给男主下了药,最终也没有得逞,更没能成功爬钟砚的床,给他睡了。 顾盼想到她接下来要做的事,脑子疼,恨不得大声对系统吼,你这是杀人诛心啊! 她目光复杂凝视着钟砚,拽了拽他的衣袖,“你可以放心起来了,外面的嬷嬷已经被我赶走。” 钟砚白着脸没动,顾盼伸出手,“来,你扶着我站起来。” 钟砚貌似不情愿,犹豫良久,丧脸撑着她的手缓缓站了起来。 顾盼看着钟砚苍白皎皎的脸,咽了咽口水,“睡他”两个字犹如魔音笼罩在她的脑海。 顾盼倒是不怕给钟砚下春/药,她也不怕被冷酷无情性/冷淡的男主一脚踢开,她最怕的是,钟砚会和原书一样,气的拿剑怼到她脸上,阴恻恻盯着她要划烂她的脸。 第八章 顾盼犹犹豫豫好几天都还没实行下春/药,她总觉得自己对一个十九岁的青年做这种事,听起来都很禽兽,临到头了迟迟下不去手。 她愁眉苦脸好几天,稍微不注意还染上了伤寒,泪眼通红鼻涕横四流,后脑钝钝的疼,每天就只想睡觉。 顾盼每天晚上都厚着脸皮和钟砚睡在一张床上,尽管第二天早晨醒来,她都在缩在角落里,床中间仿佛有根无形的线,将他们两人隔开。 半梦半醒的半夜间,她朦胧间觉着自己依靠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四肢都缠在那人的身上,可清醒之后才发现那也许真的只是她的梦。 钟砚好端端睡在外侧,睡姿雅正,神态安静,平素的冷淡绵长细碎的呼吸中消退几分。 顾盼头晕脑胀的从床上爬起来,嗓子渴的不行,又干又哑,给自己倒了杯冷茶,咕噜咕噜从喉咙灌下去。 喝完茶后,她又悄无声息的爬回里边的位置,默默裹好自己的被子继续睡了下去。 这一觉睡的天昏地暗,叫都叫不醒。 原主体质本来算是不错,奈何京城中以瘦为美,原主畸形的饿了自己好几年,只吃素并且每次只吃两口就放下筷子,硬是饿出一把细腰,但她的体质却弱了下去,动不动就生病,算一个娇弱美人。 午时过后,钟砚负手立在窗边,静静的站了一小会儿后,拉开书房的门,侧目望向门外安守的心腹,淡淡问道:“夫人醒了吗?” 那人一愣,“应该没醒。” 近来顾盼变了性似的每日到了用膳的时辰,屁颠屁颠的跑来找主子,死皮赖脸缠着主子一同用饭。 今天用午膳的点已经过了,顾盼那边还没有任何的动静,应该是还没有起。 钟砚拇指蜷缩了一下,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钟砚住在院子起了个很文雅的名字,叫玉笙居,小院不大,胜在别致,庭院中种了几棵玉兰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