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了花开的季节,此时枝丫光秃连根树叶都没有,冷冰冰的院子闻不到半点人气,稍显萧瑟。 主卧软塌上的顾盼感觉自己突然被人抱在怀中,青年削瘦葱白的五根手指紧紧掐着她的腰,她挣扎着抬起眼皮,眼前似是蒙着一层浅浅的雾水,怎么都看不清楚眼前的人。 顾盼的小脸刚从被子里捞出来透气,闷的通红,柔软白皙的脖子也逐渐染上了一层羞人的粉色。 哪怕自己病成这样,她也不忘问一句:“今天你母亲没有找你训话吧?” 博平郡主三天两头把钟砚叫过去拐着弯的骂他,也不知道这是多大的仇,竟然恨成这个样子。 钟砚轻轻摇头,“没有。”他把顾盼扶起来,“你不能再睡了。” 顾盼鼻子堵的难受,精神气丢了一半,看着像个小可怜,“我头晕。” 钟砚嗯了声,年纪不大声音却沉稳,“起来吃饭,吃饱了会好些。” 他毫不避讳的视线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脸看,沉默很长时间后,继续往下说:“我们最近还是分房睡吧,你这回染了病多半是我传给你的。” 顾盼怔住,其实她这次生病还真的和钟砚没什么关系,不过是没好好走重要的情节,系统给的小惩罚而已。 她抬起脖子,仰望着眼前身量修长的男人,说:“你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对了你吃饭了吗?没吃饭我们一起吃吧,好不好?” 钟砚明明吃过,但她这双眼睛中泄露出的期盼竟然有一瞬间真的打动了他,心下微微一动,“好。” 钟砚其实是个掌控欲很强的男人,他喜爱控制操纵旁人的情绪,这种令人胆战心惊的控制力藏在微末的小心思里。 他并非什么都不懂,男女之事虽然还不曾经历过,但这不妨碍钟砚是个很聪明的学生,用无微不至的照顾先攻占她,在她习惯之后冷漠将这种无条件的好抽离。 若即若离的态度才能她患得患失。 “你先穿衣服,我让丫鬟摆饭。” “好。” 厨房里今日备的菜都很合他们两人的口味,一份鸡汤,三道主菜,还有酸辣开胃的小菜。 顾盼专挑素菜吃,没吃几口就放下筷子,也不是她不饿,原主就是个厌食症患者,她装也得装的像样些,钟砚心思敏感细腻,总能从这些不足为道的小事看出端倪。 果然钟砚见她吃的少,早已习惯。 反观他自己也没有吃几口,很快就让人将大半没动过的菜都给撤了。 顾盼默默咽着口水,嘴巴馋的要命,却要装的她不饿她不想吃的淡定模样。 “夫君,等我的病彻底好全,我请你喝我娘亲给我酿的清酒如何?” 顾盼已经打算到时候就往酒里倒春/药,再骗钟砚喝两杯。 钟砚被她这声酥软的“夫君”叫的心尖一颤,手不着痕迹的抖了一下,垂着眉眼,“好。” 这天晚上,钟砚说到做到和她分房而眠,他对顾盼的态度看似柔和许多,其实一颗心比铁还硬。 半夜里,顾盼实在饿的不行,心想反正屋里没人,她偷偷吃些点心垫肚子也不会被瞧见。 她光着嫩嫩的小脚丫子踩在地毯上,点亮蜡烛,悄然无声走到衣柜边,拉开柜门,中间一层摆着两盘新鲜糕点,这是她今天下午偷偷藏好的。 顾盼捡起一块桂花糕往嘴里丢,连着吃了三块,才没有那么饿,她的唇边留存着碎屑还不自知,吃饱后心满意足的滚回床上继续睡。 钟砚披着件白色外衫,踩着月色而来,原本就睡不着顺便来瞧瞧她的烧有没有退,没想到会瞧见这一幕。 她偷吃时憨态可掬的一面在钟砚脑子里挥之不去。 凉薄月光下男人忽的勾起唇角,无言笑了一声,顾盼这人似乎真的有点意思了,好像没有他所看见的那般无趣。 过了两天,顾盼痊愈,又恢复成活蹦乱跳的那一面,每天都端着食盒要钟砚和她一起吃饭。 钟砚起初反感,后来觉得就当她给自己试毒了,心底便没有之前抗拒。 博平郡主是个闲不下来的作精,侯府这些年来不得圣宠,她的日子也没有明面上那么风光,一听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