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袖子,却丝毫没能将他拉动半分。 “不去。”他回绝,又将头低下两分,对上她的眸子,“你紧张什么?” 雍雨相怔愣了一瞬,撇过头,磕磕巴巴的说,“要是烧坏了,会成傻子的。” “你看你扫雷第一关都没过,要真烧坏了可就再也过不了了。” 这事不提还好,一提严霁屿就气得咬牙。 “你还好意思说?” 他这话挺讥讽,只是说得有气无力的,没什么威慑力。 “医务室不远,就在楼下最左边,你还是去一趟吧。”雍雨相劝他。 “不去。” 严霁屿拿着水杯,才发现里头是空的,他皱了下眉,越过身旁的椅子要去打水。 雍雨相合上书,下了决定,“你一会先别睡,我去给你拿药,行吗?” 男生脚步一顿,眸子微敛,这次倒是应得爽快,“好啊。” 啧……还真不客气。 — “有点烧,头疼吗?” “疼” “喉咙呢?” “也疼” …… 医务室充斥着消毒水味,雍雨相进去时里面还有另外一名学生,她手上拿了药正往外走,值班校医听见了声响,连忙问她。 “同学,你怎么了?” “我……跟刚刚那位同学一样。” 值班校医莫约五十几岁,头发还有些花白,他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镜,打量了她好一会才拿了温度计。 “你先量个体温。” 雍雨相有些慌神,走近了两步小声道,“老师,是……是我同学,他发烧了。” 老校医默了一瞬,笑的和蔼,“我又不是不给你开药,说什么谎呢。” 雍雨相面色微红,她只是下意识就这么说了,生怕被人看出了努力掩藏的小心思…… 午休时间很短,雍雨相再回到教室时已经来了不少人,她前排的座位却是空无一人。 “严霁屿呢?”雍雨相问陈映。 “没看到呀,估计还在寝室吧。”女生说完又觉得不对劲,“你找他干嘛?” 雍雨相将手带着药缩进袖子里,掩饰着眸间的慌乱,“没,就随便问一下。” 她抓起还没看完的书,已经忘了正看的那一章在第几页,临近上课前才听见跑着进来的男生说的话—— “严霁屿家真有钱,你看到他哥那辆车没?” “看到了,保时捷……” 原来他回家了。雍雨相送了口气,将药丢进抽屉的最深处。 — 雍雨相再见到他是在第二天的物理课上,期中考卷刚刚发下,李老师又在讲台上夸奖着那些拿了高分的他的得意门生。 “报告。”男生站在门口,打断了那一大段的夸夸其谈。 李晋也是个比较严厉的男老师,尤其是对于迟到这样的情况,更是不满。 “什么名字?” “严霁屿。” 他皱眉,翻找着手里的成绩单,没有看到他的成绩,才想起前两天何夕提过的转校生,估计就是他了。 “进来吧。” 男生点头,坐下时往后瞄了一眼,雍雨相的试卷就展开在桌上,红色的分数格外显眼。 “91分?”他嘀咕了句,清晰的传入雍雨相耳中。 埋头在课桌下看小说的女生心内一惊,还不等大脑思考,就慌张的想要藏起那张卷子。 “撕拉——” 纸张破碎的声音尖锐,在安静的教室里格外刺耳,讲台上李晋书写答案的手停顿了两秒,白色的粉笔断为两截。 “雍雨相!”他丢了粉笔,往讲台下走了两步,站定在她课桌前,声音凌厉,“试卷怎么得罪你了?” “老师,我不是故——” “一百分的卷子你才拿了多少?” “我听说你其他科成绩都挺好的,就物理不及格,怎么,是对我有意见?” 雍雨相靠着墙站着,还是第一次被老师当堂训话,颇觉委屈,眼圈也有些湿润。 “老师,快下课了,这题您还讲吗?” 后排不知谁说了一句,李晋才没再继续说题外话。 “你没事吧?”陈映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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