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 林云舒这一整天的脸都得笑着。吉祥话说得一箩筐,大伙听着高兴,乐得直拍巴掌。 原本冷淡冰霜的人突然对大家和气起来,大伙顿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花媒婆更是在旁边捧林云舒的场,大赞她接生了得,那活灵活现的表演,好似当时就在现场。 还别说,大伙还真信了花媒婆这套说辞,甚至还有不少人说自家生孩子也要请林云舒帮忙。 林云舒也不推辞,“到时尽管来叫我。” 洗完三礼后,大家都各自农忙了。 这年代,不仅收割困难,就连脱粒也是相当复杂。没有机器,只能采用人工脱,将谷物在阳光下充分暴晒;然后用棍子捶打或是用碾子碾压。前者几乎人人都能做,但后者得要大力气才行。家里也就老大和老三能拉动那碾子。 不过这两人通常不负责拉碾子,而是负责耕地。从族里借来牛,两人一起拉。 一家六口人,一半耕地,一边脱粒。谁也没闲着。 脱粒后,要用木锨等农具借风力吹掉壳和尘土,分离出干净的麦粒。扬过的粮食摊平用扫帚捋那些没有被风吹出去的碎叶子或梗子。 当然只到这一步,其实还不太干净,得要人蹲在一旁将里面的小石子等物捡出来。 之后再暴晒三个太阳,才能入库。 他们家一共有三十亩上等良田。这顶好的天气,收上来一亩也才一石,一斗麦市价十八文,一石也才一百八十文。这三十亩也才五千四百文。还得去掉两成税,就剩下四千三百二十文了。 按照以往,他们家收上来的粮食,一半用于自家嚼用,一半卖掉。 林云舒看着房间里这个巨大的席穴囤,心里感慨这家真是太穷了,竟连专门的粮仓都没有。 正想着,门外有人敲门,是老三的声音。 林云舒轻了轻嗓子,“进来吧。” 门外站着老二和老三两人。 收完麦子,老三更黑了,老二却是天生的白,几乎没受什么影响。 落座后,老二便道,“娘,家里的地已经全部种完了,再过几天我和三弟就要去镖局了。收上来的小麦,明儿我们推到城里卖了吧?” 是了,除了种地,老二和老三还有别的营生。老二识字在县城镖局做账房。他的未婚妻就是镖局二当家的女儿。老三自小被镖局一位老师傅收下,习得一身好武艺。明明才十六的年纪,身板却比两个哥哥都要结实,那腱子肉更是一鼓一鼓的,早在一年前,他就正式成为镖局一名镖师。 刚收完麦子,正是镖局押镖的好时机。南边有早稻,他们可将北地收上来的皮子送到江南运回大米,一来一去赚了两份钱。 林云舒敲了敲桌子,沉吟片刻还是拒绝了,“暂时不用。” 林云舒找到曼陀罗花,原以为能治出麻醉剂来,那她替人接生,好歹多了一重保障。 可她显然低估这东西的毒性。 这些天她试了成百上千次,除了死老鼠,她一无所获。 其实往深了想,这东西又哪是那么好提炼的。要是她一个接生医生都会这个,那岂不是人人都能制毒了。 曼陀罗花会让人产生幻觉,所以也可以制成毒品。不过它本身就含有剧毒,所以那些犯罪分子少有用它。反倒是在医学上贡献更大。 林云舒既没学过中医,也没进行过医药研究,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去除里面的毒性。而她又不知道哪些药材跟它相克,麻醉剂这条路算是暂时中断了,只能想别的法子挣钱。 你还别说,真叫她想到一个。 她小时候特别喜欢吃的一款零食叫麦牙糖,香甜可口。家里条件不好,她妈妈就亲自做给她吃。 麦牙糖不仅作法简单,而且易储存,在常温下的保存期一般为四十天左右。 如果想在夏天存得更久一点,只需在麦牙糖上撒一层面粉,下面隔着冰块即可。 她多做些可以让老二老三运在往江南途中边走边卖。 决定做这个,她也顾不上睡,倒了十斤出来,洗干净后加水浸泡。 第二天晚上,麦子泡出芽,捞出后放入箩筐内,每天用温水淋芽两三次,水温不要过高。经过3天—4天后,待麦粒长出二叶包心时,林云舒指挥严春娘将其切成碎段,且越碎越好。 将三十斤糯米洗净,在水中浸泡两三个时辰,待吸水膨胀后,捞起沥干,置于大饭锅或蒸笼内,至糯米一捏就碎无硬心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