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世子妃的位置作为利诱,再用那姓邹的性命作为威逼,最后劝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果然就半推半就的收了药下来………如此威逼利诱,等到重阳节前一日的早上,我们第二次见面时,她心里已是肯了,听了我的安排与计划后再没有半句不依,甚至还主动追问了不少细节安排呢!” “按着太后原本的安排,是要甄大姑娘设法将甄二姑娘带去慈济寺的一个偏僻厢房,再设法在甄二姑娘的饮食里下药,最后再由寺中和尚……再由寺中和尚下手……” 说话时,太监几乎能够感觉到摄政王那锋利如刀剑的目光正落在他的背上。故而他是再不敢大意,说起话来也是格外的小心,生怕一言不慎冒犯了未来王妃,惹怒了犹带怒火的摄政王,所以他说到一半便很机灵的把“奸……污”二字改成了“下手”。 然后,趁着摄政王并未动怒,太监一口气把话都说完了:“寺中另有两个和尚作为内应配合,一者为慧通,主要是作为知客僧引路带路,在其中穿针引线;一者为慧闻,主要负责下手……他们皆是皇家死士,无论事成与否,事后皆是要自尽的。若是你们还不信,可以查看他们的尸身——作为死士,他们的右牙槽都是被挖空了,主要是用来装自尽用的毒囊。这可是做不了假的!” 甄倚云犹在垂死挣扎,一径儿的摇头否认:“照你这样说,中药的就该是二妹妹而不是我!可今日慈济寺中被下药、被侮辱的人却是我!” 说到这里,甄倚云面上涨红,咬牙切齿:“必是你们在慈济寺中的人暗中下手,却叫我误中副车,现下又想将事情推到我的身上,离间我与二妹妹的姐妹之情…………” 说到这里,甄倚云竟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膝行着去抓甄停云的裙裾,嘴上哭着道:“二妹妹,你信我!适才是我糊涂了,竟是误会了你,下药的肯定是慈济寺里的人,我,我是代你受罪啊!二妹妹,你信我!” 以往,甄倚云总觉得,自己宁愿死也是决不会与甄停云这个二妹妹俯首低头的,尊严才是最重要的。可是此时,她才终于真切的感觉到了真正的恐怖,终于知道了以往那想法的天真与幼稚——人只有活着的时候才能提尊严这两个字。 此时此刻,甄倚云简直恨不能上前去与甄停云磕头哭求,声调更是凄厉无比。 这样的时候,甄倚云这般作态哀求,甚至都不必傅长熹开口,又或者甄停云出声,那跪在地上的太监就已经冷笑着帮忙给怼了回去—— “慈济寺的人若是能下手,我们也不必千辛万苦的说动甄大姑娘你了。”太监不紧不慢的堵了一句,“王爷早就调派了暗卫在二姑娘边上护卫,我们就是寻不着下手机会,这才设法从你这位嫡亲姐姐身上下手——毕竟,暗卫会防着外人,总不会防着你这个嫡亲姐妹。” 甄倚云一应说辞竟是都被堵了回去,又气又恨,只能伏在地上痛哭不已,连声道:“真的不是我,不是我!你们相信我啊…………” 然而,令甄倚云绝望的是:她如此伏地痛哭,堂中竟是无人上前宽慰劝解。 她哭着哭着,慢慢的又抬起头,环视着堂中诸人。 甄父脸色凝重,看着她的目光既心痛又怀疑。 裴氏满面心疼,却被甄父紧紧拽着不能上前,最后只能以手掩面,不去看她。 甄倚云神色冷淡,仿佛就像是在看一个不太好笑的闹剧一般。 而一侧的摄政王则是眸光如刀的看着她,隐隐带着些微的杀意。 甄倚云感觉到了一种深深地绝望——她终于意识到了:这一次,她真的可能会死! 她下意识的深吸了一口气,因为大声哭叫的喉咙刺痛不已,整个人都又一瞬的恍惚。但她很快便又振作起来,踉跄着从地上站起来,豁出去一般的将自己的衣襟扯了开来。她披散着头发,扯着衣襟,形容凄厉的与在场众人喊道:“你们看啊!看看我身上的痕迹和伤口!在慈济寺里,被人下药,被人侮辱,被毁了名声和下半辈子的人是我!不是甄停云!” 她是被逼到绝处的凶兽,哪怕马上就要死了,哪怕已经如此狼狈虚弱,依旧竭力的张牙舞爪。 她指着自己脖子上的一道红痕,咬牙道:“我喝得药茶并不多,中途醒过神来,羞耻之下想要撞墙自尽,可那和尚却是用手掐着我的脖子,死死的掐着,逼得我不能动弹,差点就把人掐死了……” 然后,她又用手指点着自己胸前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