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没有这个儿媳妇!母亲为何会晕倒,不都是那个女人害的吗?如今你是侯爷了,母亲也是管不了你了是不是?’’ 姜景最讨厌的便是老太太这一套,说着说着便要扯到那些生恩养恩上去,动不动就玩这道德绑架这一套,只要一不如她意便拿来压人,跟尚方宝剑一样,眉宇间带着不耐:“母亲,有没有这个儿媳妇不是你说了算,卫氏早已上了姜家的家谱,又是陛下圣旨赐婚的,这是谁也没办法否认的,便是母亲也不要动不动就说这话,小心隔墙有耳,母亲若是觉得我这个侯爷当得太闲了想让姜家在陛下跟前儿再落个大不敬的罪名,只管到处嚷嚷便是,你是母亲,儿子半分不敢懈怠,便是被累得脱了这侯爷的名儿也断然不敢有半分埋怨的。’’ “你果然是怨我了。’’ “没有,儿子岂敢。’’姜景坚定的回。 眼见母子两个一见面就闹僵了,梁五虽说在心里埋怨罪魁祸首卫莺,但还是赶忙在中间劝了起来:“姑姑熄怒才是,大表哥一向孝顺,也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还有大表哥,姑姑身子骨不好,你也少说两句才是,母子两个能有甚深仇大恨不成?’’ 为了个女人,值得吗? 姜景没听出来她这意思,面皮僵了僵,先开了口:“母亲,都是儿子不好,说话重了些。’’ 有了这个台阶,老太太也不好拿乔了,更不敢在纠着卫莺的事儿不放了,她算是看出来了,如今这个儿子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对她百依百顺的儿子了,母子俩已经有了隔阂了。 起因就是卫氏这个搅家精! 老太太见了姜景发了通火,一是心里不好受,二来是梁五先前在她耳边说大表哥姜景带了几箱子宫中发给他的珍宝去了正院,定是把东西交给了卫莺。 要知道,以前姜景这个儿子的东西可都是老太太掌着的! 如今府上她是没话语权了,连儿子的私房都管不了了,老太太心慌啊,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在脱离她的掌控,她拼了命的想抓住,但怎么也抓不住,反而把身边亲近的人给渐渐推远了。 那时候府上虽是卫氏在掌,但背后真正做主的人可是她,这满府的下人谁不听她的?几房二媳妇谁不讨好她?这府上桩桩件件甚不让她先过目,甚不让她先经手,让她点头,连出门也很得人敬重,再是威风不过,哪像如今,这一样样的都没了! “老大啊,你可是母亲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母亲就没求你件事儿,如今你应母亲一桩事如何?’’老太太眼巴巴的。 姜景却没有一口应下来,老太太惯会用这道德情分,如今都用上了“求’’这个字眼,可见她嘴里的事儿可不是一桩小事儿,要是关于他自个儿的姜景也就应了下来,他当儿子的,老太太要怎么折腾都随她,怕就怕她这个“求’’不是用在他身上。 “母亲有何事你吩咐就是,儿子能做的定不推辞。’’ 老太太一顿,就怕他不干要推辞。 但也没别的法子了,再不趁热打铁把事情定下,以后是更没机会了,老太太清了清嗓子:“是这样,母亲以前就跟你说过,你五表妹温柔大度,又善于管理府上,不如让她帮卫氏搭搭手的,也省得她忙不过来。’’ “母亲就这一事儿“求’’你了!’’ 姜景很是为难:“这事儿儿子也插不上手啊,这后院的事儿不一直是卫氏在打理吗?再则春贵已经跟儿子说了,说是如今二弟妹三弟妹都帮着搭了手,卫氏那儿已经不忙了,表妹去了也搭不了手的了。’’ “这……’’老太太没料他连这都知道,想说二房三房那算甚差事,一个负责衣料采买,一个负责这满府的洒扫,但那些重头的比如厨房仓库甚的还捏在卫莺手里头呢。 姜景已经摆起了手:“此事不必再提了,五表妹既然得母亲你喜欢,那多来伺候伺候母亲也是好的。’’ 梁五听了险些脸都扭曲了。 伺候,合着这是拿她专门当伺候人的下人了不成? “老大啊……’’老太太刚开了口,姜景已经起了身,道:“母亲,你身子骨不好,还是多休息休息吧,儿子就不打扰你了。’’说着转身步出了房。 身后,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姜景已经习惯了,老太太这人便是如此,只要一不顺她的意,便喜欢发火砸房里的物件摆设出气,当年他爹毅然搬去了庄子上,便是因着老太太不时吵吵嚷嚷的,老爷子受不住她这个脾性,搬到庄上图个清净的。 梁五追了出来,在廊下喊住了姜景:“大表哥!’’ 姜景回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