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玉九除了喜欢猫喜欢得有点过头之外,除了有的时候恶趣味了点之外,是个多么正常而笔直的男人。 《兽栖东山》原著里,玉邈是主角唯一勾搭过而没有嫖到的对象,江循一直认为,这就是所谓的“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所谓的“兽栖东山”,恐怕也就是原主嫖而不得的怨念罢了。 傍晚时分,江循再次被召唤去了白露殿。 他不疑有他,收拾收拾便去了。然而,待他踏入白露殿,他悚然发现,这里与白天的景象,已经有了天之差地之别。 殿内撤去了所有桌凳,七七四十九支烛火摇曳,幢幢迷影投出散乱的轨迹,正殿中央的地面上,用朱砂勾勒出的灵犀图腾散发出幽微的红光,图腾上方便是一方七尺长、五尺宽的薄透丝绢,上面绘就的图案模模糊糊,仿若在浓雾中浸泡许久,但江循一眼便辨认出,这是月见亭,是主角第一次放飞自我的地…… 江循突然觉得如坠五里云雾,待再脚踏实地时,却已置身于月见亭不远处,亭中已有两人,殷无堂同玉邈都坐在那里。 喂,能不能给个高能预警啊。 心知这便是乐礼制造的画中幻境,而且四周浓雾缭绕,景物统统看不分明,江循还是觉得那便是往日的月见亭,并无半点不同。 江循知道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果断加快速度几步来到了月见亭当中,隔着殷无堂,与玉邈同排坐下,才找到了些安全感。 殷无堂进来得早些,但还是对眼前的景象颇为震惊:“乐焉和的画工着实了得啊,粗看那画明明不像,但细细看来都是活的。” 江循正想附和两句,就被玉邈打断了:“无需多言,静静等着便是。” 于是大家集体收了声,静静等待。 气氛有些微妙,谁也不知道扇面美人儿会在什么时刻出现,这时间最是难熬,很快,殷无堂的额上就见了明汗,江循也越过殷无堂的后背,悄悄用左手抓住了玉邈放在身侧的手。 玉邈看也不看他,一副同他划清界限的模样,右手却不引人注目地往江循的方向伸了伸,好方便江循抓握。 江循用才学来不久的传音入秘,连通了玉邈,对他的上道表示了高度赞扬:“玉九,够义气。今天在白露殿还没来得及谢你呢。” 玉邈的眼皮子都没有抬上一下,道:“应该的。” 江循尚未来得及为难得说句人话的玉九点个赞,就听他续上了后半句:“因为你那时候在求我。” 江循果断收回了那个赞。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玉邈还有话在等着他:“……你在撩拨我。” 江循:“……啊?” ……江循搜肠刮肚地思考了很久,也只记得上午自己冲玉邈丢了个求助的眼色而已,哪儿跟哪儿就撩拨了? 玉邈左手用力,微微握紧了广乘的玉剑柄。他想起今早江循在白露殿望着自己的模样,那双漾着一泓碧波的眼睛,朝自己一转,眉尖眼尾的点点桃花几乎要漫出来了。 他不是什么拖泥带水的人,既然江循对他有这样的表示,他也该有所回应才对。 两个人并肩坐着,中间隔着个待宰羔羊似的殷无堂,彼此间疏离的神情仿佛身处两个不同的世界中,在谁也不知道的地方,一来一往地对着话。 玉邈认真地继续自己的推断:“……勾引我。” “……玉九你脑子没毛病吧?” “没有。而且你现在还抓着我的手。” 江循果断松手,却被玉邈一把反扯住,温热的手心抵住了他的,声声质问直接刺激着江循的大脑皮层:“……还对我献殷勤。” “……我什么时候?!……” “点心。” ——大哥你脑袋清醒一点啊!那只是因为我想讨好你,不想得罪你落得个被你砍死的结局啊! 江循越听越不对劲,他发现玉邈似乎对自己一直以来的行为产生了什么了不得的误会。 玉邈双眸正直地凝视前方,抛出了最终的问题:“……秦公子,请问你在求偶吗?” 江循吐血的心都有了。 他今天还在忧愁,为什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