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这夜色茫茫,也爱这夜莺歌唱 ……” 小曼口齿伶俐,然唱歌天赋实在一般,好好的歌被她唱得宛如公鸡打鸣。 但阮苏从她的声音里感受到了饱满蓬勃的生命力,心情好了许多,闭上眼准备入睡。 突然房门被推开,段瑞金进来打断了歌声。 “大半夜学鬼叫,成何体统。” 小曼红了脸,为自己辩解。 “什么鬼叫?我唱歌给太太听呢。” “出去。” 小曼哼哼唧唧地站起身往门外走,关门时对着他的背影做鬼脸。 阮苏看见了,情不自禁笑出声,但是当目光落在段瑞金的脸上,立刻闭上了嘴。 段瑞金站在床边,长身玉立,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手上的黄金扳指。 “听说……你在美美百货遇到了赵太太?” 他这就知道了?消息真灵通,该不会派人跟踪她吧…… 阮苏问:“你都听说了多少?” “不多。” 只是正好知道她说自己已经拥有全寒城最好的男人的程度罢了。 段瑞金想到那句话,嘴角不受控制的轻轻上扬,忙装作打喷嚏,用手挡住嘴。 阮苏果然没注意,挥挥手,“小事而已,你不用操心。” “让我看看你的脸。” 她下意识挡住脸,不给看,段瑞金直接坐下来按住她的肩,强行端详右脸上的痕迹。 王梦香手不大力气大,打得都肿了,阮苏皮肤又嫩又白,红通通的五根指印印在上面,看得他眸光一沉,松开手道: “我去找她。” “别!”阮苏拉住他。 “你难道要对打你的人心软?” “当然不是……只是……”她无奈地道出实情,“她的脸比我更惨啦。” 段瑞金嘴角抽搐了一下,又感觉这才是欺负她的人应有的遭遇,不值得奇怪。 他坐回床上低声问:“疼吗?” 阮苏老老实实地点头。 “以后不要那么晚出门。” 她想都没想就拒绝。 “不行,我是那么懦弱的人吗?不能一朝被蛇咬就十年怕井绳啊。” “那我为你安排两个保镖,随时保护你。” “不要,我讨厌被不熟悉的人跟着。” 这也不要,那也不要,下次再遭遇袭击怎么办?总不能真找根绳子,把她捆在腰上吧? 段瑞金放心不下,垂眸想了想,起身走出去。 等他回来时,手上多了一把勃朗宁。 阮苏正在玩头发,见状大惊失色,连忙钻进被窝里抱着脑袋大喊: “有什么事好好商量,何必一言不合就拔枪呢?你都还没有黑化,这不符合剧情发展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是给你的。” 段瑞金掀开被子,递出这个宝贝。 阮苏呆呆地抬起头,难以置信。 “给我的?” “以后再有危险,你就用它防身。” 勃朗宁的金属枪身折射出黝黑的寒光,像一头沉睡中的野兽,一旦醒来便可轻而易举夺走人的性命。 武器是极其特殊的东西,一旦将它送给别人,便意味着对那人百分之百的信任。 阮苏屏住呼吸握住枪把,心中清楚,只要她抬起枪口扣下扳机,或许就能要了面前这未来杀人魔头的命。 但她不打算开。 一来没用过枪,没把握。 二来确实下不去手。 段瑞金宽阔的胸膛压下来,环抱着她,手掌盖住她的手背,教她用枪的诀窍。 “上膛、瞄准、射击……砰。” 他模拟了后坐力与枪声,松开手揉揉她的头发。 “这些你要记住,是可以救命的本领。” 阮苏鼻根酸酸的,知道自己被他的行为感动了,想起车上王亚凤的询问,不禁喊了他一声: “二爷……”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