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以屁股冲着他,根本不将那铜钱看在眼中。 姬澜沧忍不住哈哈大笑:“我说悯民,你同他打了这么些时日的交道,他说的不是狄语,乃是奢耆语,再者,奢耆人也不用大魏铜币,你这是媚眼抛给瞎子看哪!” 宿耕星不由朝姬澜沧怒目而视,气冲冲地道:“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怎生想的!” 这两位俱是年高德勋,话唠连忙道:“宿先生,罕斥奴对那酒宝贝得紧,待我问上一问吧?” 谁知话唠上前,也一样得了个白眼,周遭的杂胡还一个个瞪着他,生怕那老胡儿被欺负了去,话唠也挠头,这群胡儿手艺不错,相处也有些时日了,那酒本就是罕斥奴这老儿的,他也不能逼得太紧哪。 岳欣然却忽然上前,在周遭胡人的瞪视中,她走到他们中间的空地,俯身拾起一枚牛骨,只见这块牛骨形状十分特殊,每一面俱是三角形,似被长久摩挲,竟有温润之感 ,加起来一共四面,刻画着赤、黄、绿、蓝四色不同的符号。 周遭胡人不由皱眉,从岳欣然一介女子站在许多人中央便看得出来,是这些大魏人中的大贵人,胡人也知,轻易开罪不得。 不知岳欣然想到了什么,竟向话唠微微一笑:“华将军,你问问他们,可还有多余的葡萄酒?可愿赌上一局?” 说着,她抛了抛手中的牛骨。 话唠眼前一亮,随即朝岳欣然比了个了不起的手势,哈哈大笑着朝罕斥奴一说,果然,那老胡儿眼前一亮。 宿耕星恍然:“嗨,这好赌的混帐!” 这群流浪的杂胡习性里幕天席地,生性倒也乐观,有吃有喝便载歌载舞,尤其那老胡儿,还生性嗜赌,简直没有什么不能赌的,要不是跟着黄金骑,军中规矩严格,他又不能得闲,只怕早就处处寻人赌戏了。 罕斥奴问:“你的彩头是什么?” 话唠译了,岳欣然略一思忖,随即笑了笑:“告诉他,他是赢了,就许他到亭州城中赌一天,赌资我给他。” 罕斥奴立时精神抖擞地站起来,不只是他,这群胡儿个个兴奋地手舞足蹈起来,如若不是岳欣然周身护卫森严,只怕他们就要围上来了。 岳欣然却将那牛骨抛给话唠,笑道:“华将军,告诉他,就比掷大小吧,你代我们出战,三局两胜。” 然后,岳欣然还向一位侍卫吩咐道:“你去寻一下石将军,就说将库房中那套琉璃盏借来一用。” 姬澜沧忍不住大笑起来:“原来那就是夜光杯。” 宿耕星也跟着笑起来,一指罕斥奴:“听到了么,我们连杯子都备好了,这酒你是定要输给我们的!” 话唠接到岳欣然的要求先时一愕,待摸到牛骨时便是一顿,随即面色古怪地将这要求转告了那群胡人,甚至将岳欣然命人去取酒杯的事也一并转告了。 只姬澜沧心中知道,岳欣然并不是宿耕星这等好奇顽皮的性情,只不知她设下这赌局到底为何了。 这群胡人立时“同仇敌忾”,围着罕斥奴一边击掌一边跺脚地打起气来。 罕斥奴挺起佝偻的胸脯当即应了下来,并要求加赌注:“要是话唠输了,除了去亭州城玩耍,那杯子也要供给他们用!”呵,敢情,这老胡儿也觊觎葡萄美酒夜光杯呢! 然后,他指着那牛骨叽里咕噜便说清了规则,这牛骨却与骰子不同,而哪面朝下代表着投中了哪面,女神胜于象,象胜于狮子,狮子胜于天堂鸟,然后不待话唠说什么,他就双手捧着那牛骨虔诚地唠叨起来。 话唠面色诡异地翻译着:“是在求他们那牛骨上头的女神保佑……我也弄不清楚,反正他都求了个遍……” 在一众胡人虔诚而期盼的目光中,牛骨掷了出去,啪叽,象在下。 话唠上前捡起牛骨,他抛了抛,在胡人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