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身旁,附耳说了两句话。 都不知小梅说的是什么,薛放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他陡然站了起来,目光看向厅外。 有那么一瞬间,大家以为他会快步走出去,但奇怪的是,薛十七郎仿佛在犹豫什么,极快的一瞬间,他只吩咐道:“放进来吧。”然后又慢慢地坐了下去。 趁着这个机会,万蕊儿忙退到了白淳的身后,惊弓之鸟一般,不敢再肆意打量了。 杨登白淳等自然不知发生何事,只惊讶于薛放为何会有突然间的失态。 只有俞星臣从十七郎那微妙的神情上瞧出了几分端倪。 白淳鼓足勇气,正欲提醒薛放方才杨登的推断,毕竟他可不想无端端的发生什么舅爷被毒杀的事,假如舅爷是病发而亡,反而易于接受。 薛放闭了闭双眼,却终于想起来:“丫鬟说万锈死之前,白夫人曾来过,都做了什么。” 万蕊儿低着头:“因为今夜老爷那里有客,本来也想叫哥哥陪席,他却说身上不自在,我不放心才过来看一眼。” “那他吃了什么药?” “药……”万蕊儿目光在地上转动:“不记得吃过什么药。” “杨太医已经查见,他确实喝过药。你一点不知道?” 万蕊儿有点慌乱:“真真不知……兴许,是哥哥不愿意我担心,私下里自己配了药?也未可知,大人明鉴。” 这话白淳相信:“有道理。舅爷是很疼惜拙荆的,也许是想自己治好了再说。” 薛放抿了抿唇。 此刻外头脚步声响,不多会儿,两道人影从外走了进来,杨登一见惊疑,起身迎着:“仪儿?你怎么来了!” 原来这来的,正是杨佑持跟杨仪,后面还有个小甘跟着。 杨仪一眼看到杨登,目光乱撞,从中间那道坐着的身影上掠过,总算看见白淳就站在一个人的身旁。 直到现在,她的心才总算定下了。 之前她本来已经要睡下,谁知听见外头吵嚷,小甘探听消息,告诉了杨仪,她如何还能睡得着。 本来她就不放心此事,但心怀侥幸,觉着今生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变化,也许……白淳的事不至于再重演。 为保万一,还是叫父亲去就近看看,如果有个什么“急病”发作,父亲也能第一时间救治。 可她只顾要保白淳,却忽略了一点,要是势不可免白淳真的死了,那在身旁的杨登嫌疑显然加倍。 本来这件事已经告诉了杨达那边儿,外头爷们自然就办了。但杨仪很不放心,到底还是跟着杨佑持一同来了。 路上,在白府门口探听的小厮回来报说,死的好像不是白寺丞……可也不真切,直到见到杨登白淳皆无恙,杨仪才算放心。 杨佑持对杨登点点头,上前两步:“白大人,俞大人也在。” 两人点头致意,杨佑持小心翼翼地避开那尸首,走到薛放身前:“十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放没出声,脸色淡淡地,也不看任何人。 老关在旁提醒:“杨二爷,我们参将在办案,不叙私情。先前容你们进来,已经是破例了。” 杨佑持赶忙退后一步:“哦,是是!是我冒昧了。” 这会儿杨仪总算看了眼在白淳身后的俞星臣,以及在俞星臣上侧的薛放。 她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还不知道薛放带人到了白府,快到白家之时才得到消息。 白天才不欢而散,晚上就又碰了头,倒也不知是个什么缘分。 眼见杨佑持碰了一鼻子灰,杨仪下意识觉着,这是薛放在给自己下马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