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放瞅着他的脸色:“白老爷,你是个洒脱的人,你做的曲子我也听过,只有性子高寡不同流俗的人才能做出那样的曲子,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出来,你该知道现在人命关天,杨登都因你牵连在内,若还隐瞒,可不地道。” 白淳苦笑:“这也没什么可瞒着的,只不过这过去的事未必跟现在相关。当时她去照料亡妻,我看她十分伶俐聪慧善解人意,呃……” 薛放慢悠悠地:“莫非是大周后小周后的典故?” “这……也差不多。”白淳点头,勉强承认。 南唐大周后嫁给李后主,病中之时,其妹小周后前去伺候,谁知竟跟李后主暗通款曲。 薛放叹道:“你们这些才子佳人,都爱搞这些,也算是通病了,守着一个背后又搂着一个,这得亏你身子差些,若还强些……我看满京城都不够你搂的。” 白淳摇头自叹:“小侯爷,莫要取笑我了。亡妻下世后,我回想此事常常悔恨。” 薛放道:“那你那位大舅爷怎么竟也住在你家里?” “哦,原本是他们家里穷,他在家乡又无别的生计,就跟着我,好歹也饿不着,我也还养得起。” 薛放思忖了会儿,转头对屏风后的主簿做了手势。 那主簿停笔。 薛放眯起双眼:“还有最后一件事,白老爷你可也要说实话。” 两刻钟后,白淳自厅内走了出来,脸上红一块白一块。 杨登拉拉他:“怎样?” 白淳起初不答,过了会儿才苦笑:“底儿都刨出来了,简直像是把我扒光了……唉!总之待会儿若要带杨兄问话,你可千万不要隐瞒。有什么说什么就是了。” 不料门口的士兵又叫一人,竟是白渝。 白渝在内呆了一刻钟不到,士兵又传万蕊儿。 万蕊儿入内,低头行礼,因被他先前那一瞥弄得惊魂未定,竟不敢抬头。 只是目光所及,却瞧见白渝正跪在身旁地上。 她正要看一看白渝,就听薛放淡淡道:“白少奶奶,今晚上受惊了。”他的语气温和,不像是之前一瞥时候的慑人。 万蕊儿慢慢抬头,小心翼翼地看向他:“小侯爷……” “勿惊,你一个妇道人家又知道什么,随便说两句而已,”薛放轻描淡写:“只是我不懂,你这样年轻貌美,怎么竟嫁给白淳?” 万蕊儿见他笑的那样耀眼,心头一阵悸动,半真半假的惊怕羞怯:“回小侯爷,姐姐去世之前因不放心老爷,特意叮嘱家里,叫把我做继室……那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罢了。” 薛放道:“虽是如此,可白淳那个身子……你能熬得住?” 白渝在旁边听到这里,脸色极其难看。 万蕊儿也是一抖:“小侯爷说笑了,妾身是个良家,怎好说这话。” “良家?”薛放道:“你若是良家,怎么会在你姐姐病重的时候就跟白淳搞在一起呢?” 白渝吃惊,他显然是头一次听说此事。 万蕊儿大惊,也没想到白淳竟把这事也说了,她忙低头:“那……那原本是、当时老爷强行……我又怎么抗得过。只能从了。” 薛放道:“从什么了?据我所知白淳那会儿已经不行了,他又能‘强行’把你怎么样?” 万蕊儿实在想不到他知道了这么多,又说的这样直接,任凭她是个极风骚的女子,此刻也有点耐不住,脸上涨红:“小侯爷……那、那种男女之事,自然不是一两句能说清楚的。” 薛放看了看白渝,哼道:“这倒是真的。我再问你,今晚上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