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结了?凶手是……” 侯队正将那几份仿佛是证供般的纸张递了过来:“俞大人请过目,您看过之后就知道了。” 俞星臣当然不信那县衙的老者所说恶鬼索命。 但是云阳的巡检司这么快找出凶手结案,也实在叫他意想不到。 可是当看过证供后,俞星臣的震惊越发加了倍。 这份证供状,出自康昙的二公子康逢冬。 原来在这“灭门血案”中,有两人得以存活,一是二公子康逢冬,另一位,则是小公子康安。 小公子康安七岁,被救起的时候是躲在水缸里,到如今还呆呆痴痴,像是被吓傻了。 康逢冬原先受了重伤,被发现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直到巡检司送信给狄闻后,康逢冬才总算醒来。 他指认了凶手,留下这份供状后,可因为伤势过重,又陷入了昏迷。 原来,康昙的大公子康逢春,之前跟本地士绅段家的小姐订了婚约,两家也常有往来,关系极好,本来今年便可完婚。 可最近不知为何,半月之前,两家突然闹翻,而且撕撸的很难看。 先是段家不依不饶上门大闹一场,打伤了康大公子不说,且要悔婚。 康知县虽是地方父母官,但事情轮到自己身上,却有些当局者迷,毕竟不能审问自己的“亲家”。 他本来以为兴许有什么误会,可段家言辞激烈,段家人甚至当街又把康昙二公子康逢冬也打的头破血流。 康知县动了怒,命衙役将打人的传到公堂审讯。 段家人冲到衙门,扬言要上告,还说了好些不中听的话。 虽然并没有真的上告,但两家从此自然结了仇。 按照康逢冬的说法,那夜,段家的大爷段宽,带了几个人冲入县衙,见人就杀,他们躲避不及,才遭遇毒手。 如今,段宽等人已经被关押在巡检司大牢,正在审讯,虽然一时没有招供,但也不会死咬很久。 俞星臣连连翻看证供,这侯队正办事儿倒是仔细,连同当日的验尸现场尸格都拿了来。俞星臣一一看过。 康家从主人连带仆妇,除了康逢冬一息尚存,康安痴痴呆呆,还有那耳聋眼瞎的看门老头子外,其他十二口皆惨遭毒手。 俞星臣虽然想细看,却又不忍细看,因为那些虽是白纸黑字,但上面所记录的死状……竟皆都是他闻所未闻,意外的惨烈。 县衙康昙书房里的那堵墙上的血字,跟面前的这些墨汁淋漓的字交织,逐渐地,面前的白纸黑字也变成了白纸血字! 那些血字张牙舞爪地向着他扑了过来。 俞星臣敛神,他摇头:“不对。” 侯队正正暗自在瞅他儒雅清俊的脸,心中猜测京内的人是不是都是这样俊秀出色的。 突然听了这两个字,侯队正忙问:“俞大人这是何意?” 俞星臣断然道:“凶手不可能是段家的人。” 侯队正眼神微变,干笑道:“俞大人,莫非你也听了那看门老头子的鬼话,以为是什么恶鬼索命?这怎么可能。” “我并不相信什么恶鬼索命,”俞星臣把那些纸递给灵枢,拿在手上,他总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但我相信,杀害康昙的,另有其人。” “这……”侯队正从灵枢手中接过那些供状尸格等,有些无奈。 俞星臣抬眸:“请转告m.IYIguO.nEt